第307章 早有預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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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生意不錯，雖然辛苦一些，但是在朋友們的照顧下，每天的進項遠遠超過預期的目標，樂得他連做夢都笑醒了！

然而好景不長，第二年的年初，一場大規模的嚴查行動開始了，他的檯球廳首當其衝，在元旦的第二天被聯合行動小組堵住了正門，參加賭博的幾十人被抓，他自己也沒能逃脫被抓被罰被拘留的命運！

就這樣，交了罰金，被行政拘留，所有的一切都沒了，馬帆還留下了一個罵名。街坊鄰居見到他都繞著走，實在避不開的就裝作沒看見，就像遇到了瘟神一樣。表面不說，卻都在背後指指點點的。

父親母親覺得無顏在此居住下去，辭了工作去了北方投靠親友，只留下他一人守著空蕩蕩的家。

生活沒有著落，家裡冷冷清清，心灰意冷的馬帆只好再次踏上出門打工的行程。

他先後去了許多地方，但都因為各種原因被拒絕。有的是沒有押金被人拒之門外，有的是工作不滿意，比如說火葬場的焚屍工，醫院太平間的守夜人，荒山公墓的看墓人等。還有的更離譜，竟然想騙他去做販毒的馬仔，要不是他夠機警，恐怕就再也回不來了！

遊蕩了一大圈，幾乎身無分文的他灰溜溜地返回了家，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中逃回了鴿子籠似的家裡。

四處碰壁，生活難以為繼，這些馬帆都不在意，但他實在受不了樓上樓下那些住戶的眼神，也因此寧願餓著不想出門！

就在他回來的第三天晚上，已經整整餓了一天的馬帆迎來了回家以後的第一個客人，就是梁振梁所長。

梁振帶來了一些滷菜，還有兩瓶白酒，一箱子的泡麵和火腿腸。馬帆顧不得客氣，手腳麻利地找了兩個還算乾淨的紙杯，燒了一壺白開水，就著滷菜和他對飲起來，一邊吃一邊聊。當然了，馬帆吃的多說的少，而梁振幾乎沒怎麼吃，只是一邊抽菸一邊喝酒一邊聊著往事。

據他說，馬帆的父母與他交往有幾十年了，雖然走的不是很近，但雙方關係一直非常融洽。如今家裡只剩下馬帆一人，他放心不下老朋友的兒子，更希望能給予一些幫助，曾經幾次來找都是鐵將軍把門，只好掃興而歸。他勸馬帆別灰心，有志者事竟成，總有機會能找到合適的工作。

兩人酒足飯飽以後，梁振悄悄在茶几上留下了幾百元錢，囑咐了一番然後離去。

從那以後，梁振時不時會來家裡坐坐，每次都不空手，要麼是一壺油一袋大米，要麼是生活用品。雖然馬帆每次都極力推辭，但拗不過樑振的執著，只好收了下來，希望自己有了出息以後再報答他的恩情。

時光荏苒，轉眼就過去了大半年。這期間馬帆曾經有過幾次應聘的經歷，而且對方對他也比較滿意，但都因為梁振的反對而告吹。不是他沒有主見，也不是自己看不上，只是因為發自內心感激梁振，把他當成了自己的主心骨，這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聽從他的意見。

眼看到了年底，他的機會終於來了！

那是一個颳風的陰天，又是週末的下午，馬帆沒事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暗暗為自己的將來擔憂著。這時卻聽到外面傳來敲門聲，聲音不大卻很清晰。他以為是梁所長來了，開門一看是兩個不認識的年輕人。

那兩人都穿著便裝，見面很客氣地同他打招呼：“你好，你是馬帆嗎”

“是我。請問你們是”馬帆隔著防盜門問道。

其中一個年輕人伸手掏出自己的證件，在馬帆的眼前亮了亮：“我們是市局治安科的，經梁所長介紹來這裡同你談一件重要的事情。我們可以進去嗎”

馬帆也怕被鄰居看到有公安來這裡找他，將來還不知道會傳出什麼謠言呢。再加上是梁所長介紹來的，相信不會有什麼事情，於是開啟了防盜門請他們進來。

兩人落座以後也不繞彎子，直截了當地說明了來意：“是這樣的馬帆，鑑於到了年底治安工作力度加大，所以市局準備招收一批協警加強力量。你們轄區派出所的梁所長第一個推薦了你，說你既有文化又有良好的素質，所以我們前來和你溝通一下，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意願。”說話的依然是剛才那個亮出證件的人。

聽說招收協警，馬帆心裡立刻活躍起來，恨不得立馬點頭答應。不過這段時間以來，他和梁所長已經情同父子，雖然這兩人也是梁所長介紹來的，但他還是決定聽聽梁振的意見。

因此他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委婉地說道：“我個人非常願意當一名協警，但是還是需要徵求一下長輩的意見。所以能不能給我一天時間，明早再答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