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改弦易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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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市局，龍飛詳細介紹了自己調查的結果，將莫天的交代證詞交給了主管刑偵的副局長。那名副局長本來已經安排了晚宴，但是被龍飛婉拒，雙方依依不捨地握手告別。

回到賓館，龍飛將大家召集到一起說了一下情況，隨後做了以下安排：

何小天因為要返回部隊，加上這裡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今天就權當慶功和送行，在賓館來一個大會餐。

趙瑩和趙榮軍家在這裡，晚餐結束後就先回去，一來等待趙擴軍最終的判決結果，二來也藉此機會調整一下心態。二人都還是學生，必須以學業為主，今後的學費就由龍飛來想辦法，至少也會保證姐弟二人基本的生活保障。

李衛星在此事上幫了很大的忙，龍飛準備抽時間去他那裡表示感謝，由林梟陪同前往。

左陽負責跟蹤趙擴軍的案子，順便摸清莫天表姨媽從何處得來的藥丸，還要弄清費友安真正的死因。從目前看來，費友安的死太過湊巧，好像就是為了配合莫天的到來做準備，背後的真相很是耐人尋味。

儘管趙瑩極不願意離開，但龍飛還是在晚餐結束後送她們姐弟回了家。離開之前龍飛做了詳細安排，對平日的出行應該注意事項反覆交代，就是怕二人太過大意再次被人利用。同時，他還將身上所有的現金留了下來，希望能夠幫助他們度過眼前的難關。

當天晚上，龍飛幾人都集中在一起，大家來了個徹夜長談。

天一亮，何小天就趕奔長途車站，踏上了回部隊的旅程。

龍飛和林梟按照計劃前往李衛星那裡，左陽也一起離開了賓館，獨自一人前往莫離肖的家。徐順霖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在左陽到達之前趕到了那裡，兩人見面以後就各自開始行動起來。

莫離肖的家在三樓，一共有四戶人家，隔壁是個鰥寡老人，對面就是費友安的家。費友安家的鄰居常年不在，據說是去了海外度假。

由於是早晨，此刻樓道里靜悄悄的，聽不見任何動靜。徐順霖透過關係聯絡了維修公司，得知莫離肖家的供水管線有問題，一直在打電話要求維修，便和維修公司商量好了讓左陽頂替維修工。此刻的左陽一身工裝，肩膀上挎著一個工具包，敲響了莫離肖家的房門。

門很快就開啟了，莫離肖正一臉疲憊地站在門後，雙眼通紅。看到身穿工作服的左陽，他急切地說道：“你們總算來了，我家都快成魚塘了！”

左陽朝房間裡看去，果然到處溼漉漉的，顯然是被水浸的。

“沒事，要不了多久就能修好。”左陽安慰道。

“好好好，那就趕緊開始修吧，我可是受不了了！”莫離肖連聲催促，轉身朝衛生間走去。不知道是因為地面太溼滑，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左陽發現莫離肖走起路來有些外八字。

跟著莫離肖進了房間，左陽先大致瀏覽了一下房間的佈局：

一進門就是個不算大的客廳，沙發茶几電視櫃飲水機等一應俱全，加上擺在窗戶旁邊的櫃式空調沙發床和簡易魚缸，已經將客廳塞得滿滿的。

朝右走是兩個並排的小間，依次是衛生間和廚房。廚房的門正對著臥室的門，右側也有一扇門，應該是客房或者書房。

莫離肖站在衛生間門口朝左陽招手，等左陽來到跟前以後指著裡面說道：“你看看這些水管的質量，到處都是沙眼，每天不知道漏掉多少水，把房間裡的地板都泡壞了。我都打了無數次電話，每次你們都是拖拖拉拉的，就算來人也是敷衍了事，把表面處理好就走了。”

左陽沒有接他的話，伸著頭朝衛生間望去，裡面到處是水，雖然不深，但也讓人難以下腳。

衛生間有十來個平方，右手是洗漱臺。緊挨著洗漱臺的，是個用磨砂玻璃圍成的半封閉的洗澡間。洗澡間的對面是舊式馬桶，旁邊是一道三截的屏風，把洗衣機和便池徹底分開。

整個衛生間都做過精裝修，金屬板吊頂，高檔地板磚，潔白閃亮的牆面磚，再配上可控的三色熒光燈，給人一種美的感受。遺憾的是，牆面已經有些泛黃，地面磚也開始起翹。屏風更是被汙染得斑駁難看。只有頂燈還算完好，仍然明亮而又華貴！

“別耽誤時間了，趕緊修好，你看裡面水又多了不少。”看到左陽沒有動手，只是站在門口朝裡面看，莫離肖忍不住催促起來。

左陽一看衛生間的地面，果然比剛才增加了不少水，以前是水剛剛沒過鞋底，此刻都已經快超過鞋面了！

“這就開始了。對了，你家的水管在什麼位置？”左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