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彎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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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火光看著師尊的臉容，一時不知道對方什麼用意，但還是下意識否認：

“沒有的事，徒兒平日裡只是與師弟師妹正常交流修煉心得。”

葉染歪頭，盯著他的臉，“那你們交流出什麼心得沒有？”

葉染著重了‘心得’二字。

“……師尊的教的術法對他們來說有些難度。”

葉染嘴角一抽，直接點明，“為師是問你，有沒有喜歡的女弟子？”

墨清聞言滯了一下，臉不受控制的轟一下炸紅了，他低著頭連忙搖頭否認：

“沒有，徒兒絕對沒有半點不端的想法。”

瞧見對方這個反應，葉染眉頭一揚，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姨母笑，看來是有戲哦。

“有也沒關係，少年少女愛慕之情嘛，正常的嘛。只是在成年之前，咳咳不準做出越軌之事哦，你們這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哦發乎於情，止乎於禮。”

說著葉染伸手拔了拔眼前的篝火，以此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畢竟頭一回跟自家徒弟談這種事情，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經過剛剛的提醒，她才發現，自己的四個徒弟都長大了，前三個已經成年了，找不找道侶她管不著。

“唉都長大了啊……”

只是這個小的，趁人還根紅苗正的，多引導教育兩句，可別被其他弟子掰彎了。

“師尊。”墨清一惱，這回臉紅得更加徹底，他沒想到自家師尊會跟他討論這個問題，有些著急的抓了抓頭，急著反駁：

“徒兒沒有，徒兒不喜歡那些女弟子。”

“啊？”葉染拔火堆的手頓住，“不喜歡？”

不喜歡你臉紅成這個樣子幹嘛？

墨清堅定搖頭，“絕對沒有。”

輪到葉染滯住了，她眨了眨眼，半會才開口委婉問道：

“那徒弟你是……咳那啥喜歡……弟子？”

墨清：“……”

見自家師尊呆呆的盯著自己看，墨清臉上的紅暈蔓延到了耳根，瞬間反應過來他想問的是什麼。

“沒有，徒兒也沒有喜歡男弟子，師尊多想了。”

葉染抬手拍上他的肩膀，雙眼定定看著徒弟的眼眸，索性放開了問道：

“真的？沒有喜歡男的弟子？男的師兄？”

墨清低著頭，眼前的人湊得太近，呼吸間全是對方身上好聞的氣息，火光影在她的臉上，帶著些朦朧的感覺，看在他的眼裡又無比的清晰。

心跳早已不受自己的控制，他忍住想抬手撫上那令他朝思暮想的臉。

他不敢，他甚至不敢露出半點心思，連眼神都不敢帶半點不對，他要做他的乖徒弟。

墨清直直望進葉染的眼裡，語氣堅定：

“真的，沒有，師尊放心，徒兒目前心思只放在修行上。”

葉染半眯著眼，瞅了他半晌，眼睛異常的堅定清晰，並沒有半點說謊的樣子。

葉染抹了把臉，拍拍墨清的肩膀，“那就好那就好。”

想了想，覺得好像又不需要這麼嚴厲，她又補了句，“不過不管你喜歡男修還是女修，師尊都尊重你。”

算了，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呢。

“師尊……”

如果，我喜歡的是無法被世人接受的呢，師尊無法接受的呢。

師尊又該如何。

墨清低著頭，眸光深幽，臉上的紅意已褪了個乾淨，他將口中的話吞回了肚裡。

“嗯，徒弟你還小，現在談喜不喜歡還太早。”葉染站起身，準備結束話題，“等你長大成年了，就不會再糾結這個問題了。”

墨清一臉不滿看著她，“師尊，徒兒已經長大了。”

聽見他這句話，葉染已經放棄了和他爭辯的想法。

“嗯，長大了。”

她回過頭，踮了踮腳，舉起手摸狗頭搬摸了摸他的發頂。

墨清非常自覺的低下頭，將頭湊到她的手心上。

葉染忽地低下頭，湊到徒弟跟前，冷不丁又來了句，“真的沒有喜歡的人？”

她突然傾身靠近，溫熱的氣息頓時拂過他的耳側，墨清沒來由一陣輕顫，臉又紅了起來。

擔心被眼前的人察覺異樣，他連忙後退了一大步，眨著眼看著滿臉調侃之意的師尊，似羞又似惱的喚了聲，“師尊！”

葉染見狀，連忙擺手表示自己錯了。

“行行行，你說沒有就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