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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元煜靜立於緊閉的門前,兩側宮女低頭畢恭畢敬跪著不起。
瓢潑大雨,淋溼了楚元煜全身,冰冷刺骨,她的腰肢仍如孤竹挺立不屈。那扇門仍舊沒有開的意思。
楚元煜閉了閉眼,纖長的睫毛垂下,雨滴順著滑落那張昳麗無雙的臉,砸落在地上。
許是覺著再讓她站著會暴露什麼,裡頭終於傳來了生硬的女聲,帶著濃烈的指責味,如山一般壓在楚元煜的心頭,“愣著做甚!進來罷!”
“嘎吱——”宮女唰然起身,雙手利落將門往外開,殿內雅緻的佈置全部映入楚元煜的眼簾,明明是從小到大待的地方,她卻似心裡被猛地一錘,悶悶直響,恐懼籠罩全身。
也許是一瞬,楚元煜還是抬起沉重的腳步往殿內踏步而去,溼噠噠的鞋子踩上地板,留下醜陋的印子。身後跟著的宮女跪地用布仔細擦盡乾淨。
楚元煜在進入裡屋前輕輕將髒汙的鞋脫下,赤著腳。莆一進入,暖烘的香氣撲鼻而來,混雜著一絲絲藥的苦味。
抬眼看去,床沿邊,一相貌極美的貴婦側著身子,雙手虛虛搭在床上鼓著的被子上面,細看才知床上還躺著一個人。雖然皇后的姿勢自然,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個防護的姿態。
楚元煜作為她的兒子……不,女兒,自是清楚這一點的。
於是心裡逾越苦澀。
她又在心裡如此想,本就是她的錯,母妃罰她,也是理所應當。
“你過來,跪著。”皇后眼神一直在懷裡幼子身上,直到楚元煜站定了才不鹹不淡命令她。
楚元煜不作他言,只應了聲:“是。”
正當她膝蓋將將要碰地時,皇后抬手,“慢著。”
楚元煜眼中閃過驚喜,一時慌了神也就那麼跪下了,但是又馬上站起,甜蜜的感覺還沒來得及品味,就又聽道:“把衣服脫了再跪,明日皇上定儲,別差了臉色。”
外衣隨著冰冷的話語脫落在地,楚元煜身上只餘一件單薄的裡衣,風一吹,身體就止不住顫抖。
一炷香後,皇后起了身,蓮步微移,步步挪近楚元煜。染著丹蔻的手指勾起楚元煜幾縷溼透的髮絲,黑髮繞白指,緩緩垂落在肩頭。
楚元煜半垂著眼。
皇后:“長筱,將藥拿來吧。”
靜候門邊的長筱欠身應是,再次回來時手裡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中藥,按主子的指示放在桌子上。
皇后擺了擺手讓長筱出去了,每逢這個時候,裡屋只允許自己和楚元煜在。
今天例外,因為床榻上還多了個因落水發燒著的七皇子楚修成。
皇后入宮多年經歷了各種蹉跎,僅誕下兩位皇子——即將被立儲的大皇子楚元煜,以及今年剛五歲的七皇子楚修成。
幼弟被寵妃的兒子推入水中,身為皇兄沒有盡到照顧好幼弟的責任,理應受到責罰。
但是皇后還是大發慈悲讓楚元煜起來了,端看楚元煜身體搖晃不得不撐桌穩住自己,面容煞白的模樣惹人憐惜。
反倒是倒了胃口,皇后看著她肖似皇帝的面貌,心裡泛起棉麻的痛楚。
不似我的成兒……長的那般像我。
“把藥喝了吧,這種事情我不希望再發生。”指的是沒有護好楚修成的事情。
楚元煜端起藥如受刑般一口灌入腹中,身體煞時燃起熾熱的痛感,尤其是自己的喉部和胸/部,像火在燃燒。
冷汗冒了全身,楚元煜蒼白的臉牽起笑容,“是,母后,孩兒以後不會再犯了。”
“出去罷。”
從皇后的寢殿到自己居住的側殿很近,楚元煜還未立儲,沒有搬出來住進東宮。僅僅是幾步路,楚元煜就好像要暈過去一般天旋目轉,腳步懸浮。
一雙健碩有力的手及時撐住了楚元煜的肩膀,讓人不至於摔落,楚元煜仰頭一看,二皇子楚燼目光擔憂地看著她。
楚燼著急地扶著楚元煜往殿內去,邊心憂道:“又被娘娘罰了?她……怎麼這樣對你。”
楚元煜原本忍得很辛苦的眼淚,險些被這一句話弄得洩洪,所幸是藥效太猛,有淚哭不出,她有氣無力說著:“你怎麼又闖進來了?這裡畢竟是娘娘的寢宮。”
二皇子楚燼:“本來這件事也不能算你頭上,不對,反正莫名其妙算在你身上的事還算少嗎?”他一把推開屋門扶著楚元煜坐下,轉身又去關門。
“闖進來了又如何?如果不是我母妃拖著我,我還想當讓你別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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