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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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聽眼睛閉的更緊，也不動了，梗脖子直接開始擺爛。

林淮煦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有些好笑，剛剛還膽子大的很，這會又開始裝睡。

“怎麼不說話？”

這誰還敢說話，一點面子也沒有，蘇禾滿緊緊抿著嘴唇，睫毛抖的跟個篩子一樣，隱約感覺面前籠下了一道陰影，越來越近，貼在了她鼻尖上。

她背脊一麻，繃著下頜線往後倒。

林淮煦忍笑跟著貼近，始終和她保持著這個很近的距離。

蘇禾滿聞見了他身上的溫熱的氣息，很淡，涼涼的，說不出是什麼味兒，有點像清晨開窗時凜冽的空氣，也可能是衣料上的味道。

她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從來沒有在林淮煦身上聞見過菸草味。

蘇禾滿很不喜歡那個味道，聞個幾秒就開始頭暈目眩。

林淮煦比她還誇張，周身像有一臺敏銳的儀器總能比她還早發覺到，然後就會扯著她往另一個方向走。

致使她那晚見到林淮煦抽菸時心裡都有些驚訝，這麼討厭煙味的一個人，有天竟然會主動抽菸，蘇禾滿倏地反應過來，再一次把時間對上號。

她縮著脖子和他側開，有些悶悶不樂：“現在抱我也沒有用。”

林淮煦好脾氣地問：“那你要怎麼樣才原諒我？”

哪有人這樣的。

蘇禾滿簡直要氣死了，就應該明晚再來的。

林淮煦俯身蹭了蹭她的鼻子，用最清冷的聲線說最坦誠的情話：“蘇禾滿，別和我生氣。”

“如果我們總是鬧彆扭不解決，我們的愛會開始有謊言和敷衍，會讓人更加想逃避。”

“漸漸的就越來越遠，直到有一天分開。”

“我不想和你分開。”

這些話順著氣息穩穩落入她的心裡，蘇禾滿不敢看他的眼睛，躲開環住他的脖子抱上去，聲調有些低：“喬喬說我們談戀愛好像小朋友。”

明明住在一起，卻還總是因為一個親密舉動而臉紅，學著學生時代幼稚的舉措去表明自己的心意。

在快節奏的時代談慢熱的戀愛好像是一件很另類的事。

蘇禾滿複盤上一段戀愛時常會思考這個問題，沈辭清也曾試探性的問過要不要留在他那裡，但那時她考慮的因素有很多。

會擔心錯過末班地鐵需要付一筆不小的打車費，如果晚回去還會打亂她後面工作的節奏，而且合租一般都會明文規定不能帶人回去，她邊界感和自我約束性很強，做了一點小壞事能在心裡煎熬自己半個月，但更多的還是不敢。

林淮煦拍拍她的後背鬆開，認真問：“你知道這樣做會發生什麼嗎？”

蘇禾滿點點頭，她當然知道，又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懂。

“那你不害怕？”

她垂著頭默不作聲。

“蘇禾滿，只要對方不是女性，不管是和誰單獨處在一個空間裡，你都要有戒備之心，把他當作一個陌生的成年男人去對待。”

林淮煦拉著她的手格外嚴肅，“哪怕我們是男女朋友，你也不能掉以輕心。”

這個世界處處都有危險，男女永遠存在力量上的差異，他總有不在的時候，蘇禾滿必須接著自我強化這種意識。

自小一起長大，林淮煦比任何人都能看出來她其實在害怕，蘇禾滿在夏玫傳統的教育下長大，一朝一夕難以轉變，不是什麼談過一場戀愛就可以沖破那扇禁錮的大門，對這種事情只會慎重又慎重。

她不需要因為這種事去勉強自己適應這個社會。

林淮煦不認同夏玫的打壓式否定教育，但在樹立女孩自我保護的戀愛觀上她確實花了很多心思。

他用力捏了捏蘇禾滿的掌心以作警戒：“不要因為別人的話打亂自己的節奏。”

“我覺得我們的這樣就很好。”

蘇禾滿對他說的這些都能理解，只是難免會因為別人的話和自己的失敗經歷産生質疑，窩著想了很久，有點分不清楚：“在家裡我們不也是兩個人嗎？”

“不一樣，那是我一開始準備等你的地方。”

等待有天蘇禾滿光臨，會在某個傍晚和他進行一次久違的偶遇，這才是他一開始買房子的目的，不會被外界任何事物改變。

蘇禾滿會住進來超出了一開始他的預想，算起來還都是陳晁的問題，總是很沒眼力見、分不清楚時間的往沈慕喬那跑。

“總之，”

林淮煦說，“在你沒有真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