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什麼品種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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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長的手指從唇邊移開,女人吐出一口白煙,漫不經心看向側目的陸彥翀。
“不一起去看戲?”
陸彥翀挑眉問。
女人嗤笑一聲,語帶譏諷,“你這回把南亞三分之二的地下產業換了血,跟你一起我怕被追殺。”
嘲諷值拉滿,陸彥翀似乎一點也不介意,眼底微微笑意,“你是怕被追殺,還是怕見你的舊情人?”
女人夾著煙的手頓了下,對上陸彥翀挑釁的眸光,長睫顫了顫,“舊個屁,你明擺著要去砸場子,我頭是有多鐵才會跟著你往那槍林彈雨裡面鑽?”
陸彥翀慵懶靠著沙發,“但我這兒需要個女伴,沒人比你更合適。”
女人一副吃了髒東西的樣子,“沒人比我更合適讓你帶去添堵?你們姓陸的沒一個好人。”
“我有說過我是好人?”
“是,你沒說過,你壞的明明白白。”
捻滅菸頭,女人臉上多了些許認真,“這回的交易看似是柏家牽頭,實際走的陸林棲的貨,你這麼明晃晃地出現,你爸那邊怎麼交代?”
陸彥翀眸中滿是不屑,“老爺子既然把生意跟陸家交給我,他就該明白我的原則跟底線,我這杆槍四年前他用的很順手,現在走個火,也正常。”
“原則跟底線?您還有那東西呢?”女人一聽,笑得一點情面不留,“裴勵城那小妹妹被你關了有三年了吧?小姑娘還好嗎,您這禽獸當得還舒服?”
話音未落,陸彥翀唇角的笑容斂住,眸底一片陰沉,“你要沒事可以走了。”
女人哪能放過這麼好個揶揄他的機會,“怎麼?戳中你痛處了?你也知道自己不當人了?裴勵城的仇你就找裴勵城報,欺負人一個小姑娘算什麼男人,也就是小姑娘性子軟,換作我,你早死八百回了。”
性子軟?
陸彥翀聽到這話,眸子縮了下,裴望渝性子軟嗎?
那可不見得, 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樣子,不像面前的女人這麼剛烈,但她慣會用軟刀子,她所有的妥協全都裹滿了刺,無聲無息扎的人鮮血汩汩。
睨著笑意吟吟的女人,陸彥翀心底湧起一股無名火,調侃可以,但他見不得女人這麼開心,“趙簡蕊,明天陸林棲也會去,你說我要是當著姓左的面叫你一聲大嫂,這賬她會算在誰頭上?”
話罷,陸彥翀老神在在看著女人,果然,笑聲戛然而止,笑容僵在臉上,周圍殺氣騰騰。
趙簡蕊咬牙切齒,“陸彥翀,你到底是個什麼品種的狗,能討人嫌成這樣?”
說完,趙簡蕊留下一記嫌惡眼神,起身出門。
陸彥翀哼了聲,心裡舒快了兩分。
等到門關上,外面的嘈雜重新被隔絕,陸彥翀耳邊迴盪著趙簡蕊剛才的言語,腦海裡浮現一張死氣沉沉的臉,記不清是多久以前,那張臉上也曾漾著明媚的笑顏。
他用了三年的時間,親手把那個笑著叫他哥哥的小朋友,變成了行屍走肉般的木偶,他報復了裴勵城,可他卻第一次覺得不那麼痛快。
陸彥翀在辦公室坐了很久,桌上的酒瓶空了大半,杯中最後一口酒入喉,阿淮推門而入。
“剛收到訊息,柏老頭回南亞了。”
陸彥翀神色自如,半晌才出聲道:“裴望渝身邊的人全部撤走,留個司機就行。”
聞言,阿淮頓了下,“你還是覺得她會悄悄走?”
陸彥翀彈了彈菸灰,說的漫不經心,“一個口口聲聲說受夠了的人,先去了深野,現在不吵不鬧在公司上班,你說她是真的看清了現實,還是刻意降低我的警惕,醞釀一場大動靜?你覺得裴望渝那小東西有這麼聽話?”
阿淮也有懷疑,只是沒有陸彥翀這麼篤定,“會不會是我們想多了,你讓她去看了裴勵城,她應該不會再鬧什麼岔子。”
話是陳述語氣,陸彥翀聽得幾分底氣不足的調調,看向阿淮,“裴望渝那小東西表面上文文靜靜乖得像只貓,實際上是條滑不留手的泥鰍,那天的監控你也看了,小東西忽然翻臉,這麼多年你見她翻過幾次臉?”
阿淮不解,“但她為了裴勵城,三年都沒反抗過,現在這樣又是為了什麼?”
話音落下,陸彥翀眸底閃過不易察覺的複雜,想到那天晚上小東西說她看見新聞。
因為司凜,因為不想當情人小三,還是因為
“因為什麼不重要,只要裴勵城一天不說出他當時見我媽的真相,小東西就一天不能走,把人看好了,要真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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