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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蠻反射性摸向腰間,那入手空空的感覺,讓他抿緊了唇,在心裡將三紫暴揍了一頓。
“夫人莫不是想飲鳩而死吧?”
“……如果是的話,那就好了。”阿蠻語氣幽幽,絕望地說,“或者,大王可以當它是。”
這要是毒|藥,那還好說呢。
偏生是那最難以解釋,不入流的東西。
少司君興致盎然剝開瓶口,只聽那細微的聲響,阿蠻都聽得出來男人的動作,他立刻摸黑按住他的手腕,“大王莫不是要嚐嚐?”
雖說此嘗非彼嘗,可這玩意也不能嘗哇!
“若夫人說說這是何物,或許我便不嚐了呢?”少司君笑吟吟地說,他沒有反抗阿蠻的動作,卻也沒有收斂。
頗有一種要是阿蠻不說,他現在就親口試試的感覺。
“您都不知這裡面是什麼,怎能這般胡來?”阿蠻沒忍住說,“要這真的是鳩毒呢?”
“有夫人跟著陪葬,豈不快活?”那人漫不經心地說,好似真也不將自己的命當一回事,“哎呀,想起這般畫面,竟覺熱血沸騰,著實叫人興奮呢。”
……而他所言,為真。
阿蠻當真在他的話裡聽出了躍躍欲試。
三紫說阿蠻瘋。
可阿蠻看來,少司君才是真正的瘋子。
“那我說了,大王能還我嗎?”
“自然。”
好吧。
阿蠻硬著頭皮:“是我那婢子在臨行前塞給我的春|藥。”
一時間,床榻寂靜。
阿蠻隱約能感覺到,少司君的視線隨著這句話沉沉落在他的身上。
他不得不抓緊機會給自己解釋。
“那婢子的想法與我不同,大王莫要……”
“真叫人後悔呀。”少司君忽而嘆氣,“方才真是不該答應夫人。”
阿蠻:“……大王自然不會是那種不講信用的人,對吧?”
真是令人害怕的沉默。
“……對吧?”
少司君將瓶口復原,隨手拋給阿蠻。
阿蠻下意識去接,就在接到的那一瞬間,有道黑影籠罩下來,將他握著瓶子的手也一併牢牢壓在了床榻上。
“說來也是奇怪,”少司君漫不經心地問,“夫人這身手,自哪學來的?”
夜色中憑手接物,如此本能反應,非常人孰能至焉?
自阿蠻入王府,不論是諳分寺亦或是其出身,都如老牛犁地那般被犁了好幾遍,自是清清楚楚。
餘事到底經年累月,所獲不多。
但也足夠看出其生平如何。
說是這蘇夫人出身綏夷。夷嘛,一聽就是很偏遠的地方,在北。其父經商,與蘇喆父親因商事有所往來,這才指腹為婚。
而後數年,綏夷遭災,蘇夫人一家老小皆在災禍裡去世,只餘下孤身一人。蘇喆信守承諾,到了歲數就迎娶過門,至此三年,方才有這寵妾滅妻之事。
阿蠻慢慢說:“綏夷在北,其風彪悍。總該粗通武藝,不然,安能生之?”
若非拼死,他怎能活到現在,怎能撐到暗樓挑選無父無母之子?
少司君一時默,自阿蠻那平靜的語氣裡,頭一次品出些許真情。
自他搶阿蠻入府,至這數次見面,阿蠻在他面前幾乎從無隱瞞。
尋常言語,少司君自能分辨出真偽,然幾多真幾多假,其實根本不重要。
最為要緊的,乃是無論卑微謹慎,或是方才為求生反求死的掙扎,都少有得見任何情緒。
阿蠻害怕時,是靜的,反抗時,亦是靜,無論那張臉上有何神情,皆不曾有過真正的真情實感。
是演出來的?
細細思量過往數次,少司君卻不覺得是這樣。
那同樣是屬於真實的一部分。
可緣何如此?
為何至此?
少司君分明看到了真,卻總覺得假?
一種連現在的少司君也說不清楚的篤定,叫他認定阿蠻在他面前,仍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除卻夢中人眼前人之惑外,更為要緊的事。
那渾圓毫無瑕疵的殼,恰在今夜有了那麼一瞬的崩裂。
“阿蠻少時,是怎樣的?”
少司君巧妙地轉變了稱呼,隱藏在親暱稱謂之下,是一雙如虎如狼的利目。
他看到了那道縫隙,他試圖扎穿那道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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