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同病相憐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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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毀滅人類的不是崩壞，而是人類自己。

就算到了最後的緊要關頭，居然都還有人能夠因為心中的私念，突破規矩束縛，去殺死櫻的妹妹。

一個並不是律者的小女孩。

崩壞啊，你的贏面為什麼這麼大啊。

柳源心中念想著，已經在廁所換好了提前準備好的衣物。

只是最開始其實他只准備了櫻的份，可鬼使神差，他多餘的動作居然利好了現在的自己。

走出浴室，他再次看到地面死相慘狀的屍體，心中恐懼不多，更多的還是心悸。

畢竟普通殺人的話，他恐懼很正常。

但他卻是喪失這段時間所有記憶，連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種情況下，他只感覺後背發涼，除開思考那種事情發生的原因以外，他抽不出更多的思緒去考慮自己殺人的事實。

人往往只能理解自己認知當中的事物。

若是發生的事情超出人的認知，人沒有辦法用自己已有的知識去解釋，那最終都只能歸結為靈異事件。

也就是俗話說的，鬧鬼。

“是因為崩壞將近，所以我身上才接連出現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現象嗎？”

柳源思索著，開始總結自己最近的奇異表現。

他朦朧之間似乎記得，那段喪失記憶的時間當中，自己似乎看到了一些事情。

一些，關於櫻的事情，關於對方被驅逐出家門那夜的事情。

那段記憶似有似無，就像是人昏睡期間看的一場電影，即便有所記憶，但卻是模糊的很。

想要記清的話，除了旁人述說以外，別無他法。

念及至此，他的視線又回到了櫻身上。

對方臉色已經漸漸好轉過來，不似剛才的難看。

粉色的長髮叛逆般的鋪撒在對方俊俏的面龐，鋪撒在對方微微起伏的胸膛上。

出於關心對方的考量，柳源一直靜靜等到了維爾薇的到來。

在幫助對方清理完現場，又讓其幫櫻在浴室換了身衣服之後，三人這才坐上車，緩緩駛離那處豪宅。

路上維爾薇似是看出了柳源的怪異之處，但在聽柳源口述事情經過之後，她也沉默了。

她心中也在糾結，糾結著要不要將自己這麼多年來的研究結果告知對方。

但她卻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難不成她能直接告訴對方，他就是律者，之所以身上發生的一切都是因為他一直在不自主發動能力嗎？

思索再三，她終究還是拜倒在自己的私心之下，並沒有提及這件事背後的原因。

同時她在心中也是極力安慰自己。

“不，還要再等等，再給我一點時間的話，應該是能找到解決辦法的。至少將他的意識留在這邊的辦法。”

她心中喃喃，後齒卻是不自主的越咬越緊。

“還差一點，到底是什麼！到底是什麼在一直將他的意識往那個世界拉扯！為什麼我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