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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西南方向,是綿延起伏的山脈,山上叢林密佈,人跡罕至,可偏偏在這樣荒無人煙的山崖底,有一處天然溫泉池,溫熱的池水“咕咕”的冒著熱氣,清澈見底,底部佈滿了大小不一的鵝卵石,池水四周是一些四季常綠的灌木叢,很是隱蔽。
官上霽月也是上次隨宇文逸出營巡防時,偶然發現的這處溫泉,軍營中清一色的都是男人,可她偏偏就是個女扮男裝的女嬌娥,這洗澡就成為了一大麻煩事。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臭掉的時候,上天送了她一池溫泉。上官霽月泡在溫熱的泉水裡,閉目假寐,細聽夜風吹過樹梢,拂過耳畔的聲音,一天的神思疲倦也隨之消散了不少。
她不僅暗想,不知道當年的木蘭代父從軍之時,是不是也像她這般幸運能遇到一眼溫泉,洗去鎧甲上的鮮血,洗去心靈上的憂思。
或許是這夜色太過寧靜,或許是這泉水太過溫暖,不知不覺間,上官霽月竟然在這泉水之中睡著了。如墨髮絲在水中漸漸飄散開來,猶如黑色的水草,慢慢延伸。
夢魘中,上官霽月再次看到了那屍橫遍野,滿目血紅。
一家人被團團包圍,逼到絕境,每人身上都已經傷痕累累,而母親卻早已經屍身冰涼,胸口插著的箭羽已經穿透了身體。
“月兒,我和你大哥二哥拖住他們,你找機會帶雲兒逃出去,一定要保住我們上官家的一點血脈!”
“父親!”
“三妹!聽父親的!”
“大哥!二哥!”
說話間,上官沛澤的腿上又捱了一刀,他身體踉蹌的晃了兩晃,大聲喝道:“走!”
上官沛澤的語氣不是商量,是命令,更是請求和希望,讓上官霽月根本張不開口說那一個‘不’字。
上官家三個錚錚男兒,鐵血漢子,用生命,用血肉,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硬生生撕開了一道口子。上官霽月此時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能辜負,她只能狠下心一隻手抱起上官霽雲,拼盡全力越出了高牆,向城門口掠去。
此時的天空已經略顯光亮,東方漸漸泛起了一絲魚肚白色。上官霽月站在高高的城門上,眼前是近百人的侍衛,身後城牆下是水流湍急護城河。
“上官霽月!”隨著一道陰沉的男聲傳來,侍衛們恭敬地分站兩旁,男子身穿九龍繡袍,毫髮無傷的從中間過道大步向她走來,陰狠的的目光肆無忌憚的上下掃視著滿身血痕的上官霽月,嘴角掛著的是索命閻羅一般的冷笑。
上官霽月只一眼就已經明白,什麼謀逆,什麼弒君,只不過是眼前的這個男人自演自導的一場戲罷了!
“皇上果然好計謀!以身犯險坐實了我們上官家弒君謀逆的罪名!不知皇上非要置我們上官家為死地,是為了什麼?!”
“你是九年前真的發燒燒傻了,不記得朕,還是在裝糊塗?”
上官霽月秀眉微擰,把身後的上官霽雲護得更嚴實了一些。九年前發生了什麼,她真的不知道,原主沒有留給她絲毫的記憶。
“看來你是真的不記得了,你本來九年前就該去死的!為什麼你沒死?!如果一年前你答應朕的提親,乖乖兒做了太子妃,那麼朕就只會折磨你上官霽月一人,也不至於你們上官家全族被株連,如今就連你身後的那個孩子也將不能倖免!”
司徒銳的聲音不大,卻猶如萬根冰針刺進上官霽月的身上,刺破肌膚,寒入骨髓,一直冷到心裡的最深處:“你還是不是人?雲兒只是一個孩子!”
司徒銳聞言,像是聽見了極為好笑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了一陣子,方不緊不慢的道:“斬草除根,方不能春風吹又生,這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
“想要動雲兒,除非我死!”
“你以為你能活?”司徒銳話鋒一轉,狠言道:“朕會讓你生不如死!”
“放過雲兒,我隨你處置!”
此時,火紅的朝陽破雲而出,陽光衝破雲層,穿過樹梢,灑在上官霽月的臉上,縱然髮絲凌亂,滿臉血跡,衣衫髒汙也掩不住女子的凜然氣質,容顏絕色。
司徒銳一步一步向她走來,每邁一步,上官霽月就好像看見他腳下的青磚地面變成了血色,滿目的鮮紅,帶著比死亡更可怕的味道,一點一點兒向她逼近,冷眼看著上官霽月說道:“來人,這女人賞給你們了,你們可一定要侍候好這位上官家的千金,好好嚐嚐這南遲第一美人兒的滋味兒!”
上官霽月,你當年害朕落下隱疾,幾乎不能做一個正常的男人,今日朕就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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