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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週的小升初志願表,幾番躊躇,終於還是緊了緊交握的手,鼓起了勇氣,顫唞著抬起頭:“媽——”
“砰——!!”
關門聲是如此響亮,毫不留情的,打斷了少女剛剛開了個頭的呼喚。
一室寂靜,少女低垂著頭站在原地,眼中的神色是習慣了被傷害後的麻木。
夕陽西下,還穿著校服的少女一個人靜靜的走在馬路邊,和周圍形形色色的人擦肩而過。
紫水晶一般的雙眼漠然而無神,在夕陽下閃現出冰冷的金屬色澤。
——她是不被需要的。
視線中充斥的是各種各樣的人的腳,陌生而忙碌,卻沒有一個人會為了她而停留。
突然,一隻在冷漠的腳中艱難穿行的小貓步入了她的視線,並且奇異的像是被她吸引住了一般,靜靜的停在了她面前。
少女驚訝的停住腳步,愣愣的看著那隻小貓。
她與它對視著,明明是一隻貓,她卻感覺那雙豎著的獸瞳比自己母親的眼神還要溫暖。
她禁不住上前走了一步,想要蹲下`身撫摸那隻貓,然而她只是剛剛有了俯身的動作,旁邊一位低頭看著終端的行人便無意間踩到了小貓,立竿見影的,小小的貓猛的竄起,像離
弦的箭一般慌不擇路的衝向了馬路。
少女瞳孔一縮,眼中在這一瞬間只剩下了嬌弱的小貓和呼嘯著衝向它的車輪。
“不行——”
令人牙酸的輪胎摩攃聲響起。
世界,在這一刻好像變了個樣子。
劇痛比萬花筒一樣旋轉的視野晚一步出現。紫發浸潤在汩汩流出的鮮血裡,少女向右側身躺在血泊中,唯一完好的左眼看到小貓粉嫩的舌頭在舔她的手指。
——好痛……
——好痛啊……
意識開始模糊,痛覺好像也離自己而去,但她的理智卻在掙扎著,她明白自己不能睡去,她才十二歲,她還不想死。
上天彷彿聽到了她的呼喚,一個充滿活力的聲音驚雷一般在她耳邊響起——
“喂!你堅持一下,救護車馬上就來了!!”
她的眼皮慢慢垂下,連轉動眼睛的力量都失去了。耳邊那個聲音的主人似乎在焦急的和誰說著話,但她漿糊一般的大腦已經幫不了她分析出話語的內容,只隱隱約約的聽到他在大喊“過來”。
最後,她只來得及看到一雙蔚藍的眼,便徹底的,陷入了黑暗。
她在死亡線上掙扎。
某種奇異的天賦似乎在此刻在她的身體中覺醒,讓她在懵懂之間可以感受到周圍的一切。
她看到自己血淋淋的身體。右眼破損,內臟缺失,活下來的唯一希望是移植血親的器官。
她聽到姍姍來遲的母親歇斯底里的推脫:“讓她爸爸給她!離婚以後就什麼都不管,哪有這麼好的事情?正好趁現在一次補償!!”
“……我?那怎麼——我可是個演員,身體垮了還怎麼掙錢?”
少女木然的看著。多不可思議,在這個狀態下她居然能看到那個自己稱為母親的女人眼中的厭惡和恐懼。
——厭惡她的存在,恐懼為她犧牲。
至於她的父親……
——他到現在甚至都沒有出現。
少女眼中求生的光芒慢慢熄滅,最終一片死寂。
——她是不被需要的。
——就這樣死去吧。已經,怎樣都無所謂了。
——“我需要你。”
眼前那個女人美麗卻自私的臉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青青的草地和盈盈的藍天,美好的不可思議。
她猛的轉頭,震驚的看著眼前那個英俊的黑髮少年。
他的黑眸深邃的像漩渦,一瞬間就吸去了她的全部心神。
“不要辜負了他救了你的一片心意啊。”少年淡淡的笑著,靜靜的看著她閃爍著不安和驚疑的眼。
少女的眼前突然閃過那雙蔚藍的眼。
“……就是他。火燒屁股一樣叫我過來的笨蛋。”
少女看著少年眼中的笑意,怯怯的,不知如何反應。
少年柔和了眉眼,不知從哪裡照來的陽光撒在他身上,讓他看起來是如此溫柔。
他緩緩的向她伸出一隻白皙修長的手。陽光下,那隻手好像在發光。
好溫暖的樣子。少女想著。
“來,忘了他們。”
“我會給你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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