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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就看見了李姐,她仍然是笑眯眯的模樣,和藹可親的。
林舒昂也對她笑了笑,推開門,將線織的手套往兜裡一揣,搓了搓手:“上次那副祝壽圖修的差不多了,今天主任過來的時候可以裝裱起來了。”
所謂古畫,業界有著“三分書畫,七分裱”的說法,上次只是堪堪修復完成,後面的工序繁瑣且講究。尤其是古畫,不同於其他金銀青銅製器,儲存也很困難,最後通常都是由林主任親自上手的。
“書畫不遇名手裝池,雖破爛不堪,寧包好藏之匣中,不可壓以他物。不可性急而付拙工,性急而付拙工,是滅其跡也。拙工謂之殺畫劊子。”
李姐聲音清亮,一邊在水槽將修復師的筆刷、毛巾清洗,一邊同林舒昂說著話:“這是清代的大家說的,多有道理,這種事還是他這樣上了年齡的人來做更合適。”
她一說話便喜歡眉頭上挑,聲氣十足,語氣中帶著明確的揶揄,從不讓人覺得討厭,李姐最愛穿一身紅色的長筒羽絨服,戴著黑色帶刺繡的一對兒袖筒,踩著半坡跟的皮靴,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永遠高挽著,顯得整個人精氣神倍兒夠,尤其嗓門洪亮中帶著熱情。
“沒錯,這事還是得交給林主任,我最近還是把藏畫拿出來清掃一下吧。”林舒昂緊接著就點了點頭,莞爾一笑,覺得李姐說的十分有道理。
只是修復室裡的兩個人高興的還是太早了,話還沒落到地下呢,就看見那刷著綠漆的破爛大門“吱呀——”開了,走進來一瘦削頭髮白了一半的小老頭。
二人對視一眼,好嘛,說曹操曹操到。
小老頭不用睜眼看人,斜了李姐一眼,睨了林舒昂一眼,兩眼而已,讓兩人默契地閉上了嘴。“我不在就悄悄說我壞話,被我發現了吧!”老頭語氣中似乎還帶著得意,對林舒昂招了招手:“小林吶,把a、c兩個區的藏畫今天收拾了吧,掛軸,掃揚塵。”
“小李啊,你就把剩下的打掃了吧。”林主任聲音溫溫吞吞的,說出來的話讓兩個人都一陣頭疼,那能怎麼辦呢?幹!
兩人乾脆利落地撂下了手中的活,開始掃揚塵去了。
林老頭思忖片刻,踱著步子去了另一間打通了的工作室,開始裱畫,藏畫。
原本古畫修復的人不少,有五六號人,因為臨近春節,乾脆提前休了年假。住得近的就是林舒昂、李姐還有林主任了,正好三個人今天收尾。
三人各司其職,直到又黑了天才堪堪完工,拿著雞毛撣子掃了一天的揚塵,她跟李姐有種有苦說不出的同病相憐的感覺。
走之前林老頭還給了倆人一人一個紅封紅包,臨了,封門、收工。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互道完新年祝福,古畫修復部的算是正式放了假,林舒昂掏出她那線織的手套,往手上一戴,拉開了車門。
枯木沒有逢春,回來的路上就沒見到什麼綠色的植物,林舒昂打了轉向燈,崗亭放行,剛進大院的門,她就聽見了一陣嘈雜的聲音,等到她把車往裡開了一截,她才看見自己家對面那個演武場今天開了張,來了不少人。
真是奇了,林舒昂眉頭一挑,有幾分興致。
她照例將車停在了家門口,這次還特地往前停了幾米,方便她往演武場裡看。
“過來!蓋他帽兒!”
“哎,行不行啊!”
“擋他、擋他!”
演武場上約莫有五六道人影,交錯著,個個兒體力好,滿演武場都是他們追逐的身影,聲一個比一個大,呼聲一個比一個嘹亮,林舒昂明白了,這是在這打籃球呢。
這種場面平時不多見,現在是到了春節,大家都放假了,才能湊成一堆,放了平時,湊一對都難說。
“你不行啊,緒寧!”穆澤行將手中的籃球往前一拋,一道拋物線完美劃成,籃球眨眼間就被蔣恪寧捲了過去,在黃色包圍圈外投了一個標準的三分。
“哈哈哈哈哈,你們院不頂用啊!”趙江川拍手叫好,為蔣恪寧這一球鼓著掌,對面周緒寧手撐著膝蓋喘了兩口氣,起身擺了擺手:“丫的爺跟你們這群莽夫打,能佔得了優勢嗎?”他笑罵一聲,引來演武場全體鬨堂大笑。
穆澤行拍了拍周緒寧的肩:“資本家就是虛!”他大笑著,儼然沒有維護自己隊友的意思,周緒寧瞪他一眼,拍了拍身上的灰,雙手插兜,語氣不屑:“接著玩?”
“恪寧,看什麼呢?”趙江川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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