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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控了一整面,那上面有很多圓形圖案,其中一個……是地球,它讓我看到很多片段,大多一閃而過,我在那裡待了很久,直到把所有畫面分類整理,我發現那是兩千三百五十二種未來。”
“兩千三百五十二不會是全部。”
柳圓猜到年朝會這樣說,話鋒一轉道:“被華西俘獲的那些天,他們為了提取白虎之力,對我做了很多事。”
“我躺在一個方艙裡,動彈不得,聽到他們談論我,觸控我的身體,不斷用尖刀刺入我體內,然後感受白虎之力一點一點離開。”
“他們說給我打了麻醉劑,但我是清醒的,從頭到尾都是。那是種很難用語言去形容的痛苦,每次我以為自己快死了,這種時候他們又會注射別的藥劑,始終讓我的身體保持活著的狀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相信不會有人想體會這樣的痛苦。”柳圓看向年朝掛上青筋的手臂,知道他在忍耐,接著說出事實,“可時隊長的五年都是那樣度過的。”
“這場戰爭避免不了犧牲,但我始終希望時隊長能作為勝利者活下去,你也希望不是嗎。”
兩千三百五十二種結局,你們中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於公柳圓根本做不到,於私,柳圓會選擇時暮,她確信年朝同樣會選擇時暮。
年朝回道:“如果時間線繼續後移,你會發現我和時暮絕不會獨活。”
柳圓深深低下頭,手攥得很緊,下定決心道:“那將會是很長的一段時間。”
冷風呼嘯,年朝沉著眸子,良久問。
“每一次?”
“每一次。”
吸入肺腑的空氣尖銳刺痛,擠壓所剩無幾的希望。
天色漸晚。
兩人相繼出現在科研所,彼時時暮剛從消毒室出來,身上帶著一層薄薄的霧氣。
“時隊長。”柳圓恭敬道。
時暮頷首示意,隨後看向年朝,“今天回來這麼晚。”
年朝上前與時暮貼了貼額頭,柔聲道:“研究新菜譜花了點時間。”
看著兩人繾綣難分,柳圓深呼了口氣先行告辭,她藉口去找陳醉,時暮便也沒多過問。
光線昏暗的房間。
吃了一半的晚餐擺在桌子上,年朝握著時暮輕顫的腰,尖牙輕擦過胸|前一點,本該繼續的動作下一秒卻被時暮推開。
時暮挑著年朝的下巴,水光瀲灩的唇落在年朝嘴角,控訴他,“不專心。”
少了情|欲驅使,時暮放下衣襬,翻身坐在年朝腿上,抬手去拿桌上的筷子,有一下沒一下吃起飯。
從他的角度能看到時暮不斷鼓起的半邊臉,很可愛。
年朝俯身貼在時暮背上,下巴抵上肩窩,兩手緊緊環著時暮的腰。
“時暮。”
“嗯?”時暮帶著疑惑偏頭看他,年朝已經很少會在私下叫全名。
目光一如既往地溫柔,年朝貼近親到時暮側臉,“我愛你。”
說不上來的慌亂一下填滿時暮的心,在年朝懷裡轉了個身,捧上他的臉問,“怎麼了?”
年朝握著時暮的手放在鼻尖深吸,緩緩搖頭,垂眸看著時暮,“我很想你,很想。”
時暮對他這副模樣最抵抗不了,抬手抱住年朝,“等一切結束後,我們再也不分開。”
年朝的呼吸好像停了一秒,那瞬間的變化來不及捕捉,時暮一下被年朝抱得緊緊的,耳邊是年朝沉重的呼吸,回給時暮的是一個乾澀的“好”。
緊接著年朝抱起時暮走向床鋪,時暮小心藏起壓在枕頭下的灰色線團,什麼激烈的場景都沒有發生,年朝只是靜靜抱著時暮睡了一晚。
第二天時暮醒來,以往天矇矇亮就去往前線的年朝依舊躺在時暮身邊熟睡。
腰上摟著時暮的手紋絲不動,時暮蹭在年朝胸前,懶洋洋叫他的名字。
就像昨晚把時暮緊緊抱住一樣,年朝再次將時暮扣在自己懷裡,反覆地在時暮頸窩啃咬,力道極輕,親得時暮很癢。
那一晚是個轉折點。
從那天開始,年朝待在前線的時間越來越短,他幾乎小半天都陪在時暮身邊。
柳圓結束了流浪生活,決定暫留華東,進入三角森林主戰場,與基因再次強化的眾士兵並肩作戰。
與此同時,“破曉”計劃暫時停滯,像宋予君,原弛野,祁倫這些一人兩用的精英分子全部投入戰場。
短短三天戰線便向前推進快上百公里,距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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