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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真有這樣的人，他做了一輩子好事，都會被人質疑他是不是有什麼目的，他是不是裝出來的。
因為這世上大部分人都做不到，所以自然而然的都覺得他也不可能做到。
如果能做到，也肯定是有什麼其他的目的。
人性就是如此，改不了的。
那我屬於什麼？
好人？
很顯然自己平日裡的所作所為已經不能被稱為好人。
壞人？
還沒有成為慾望的野獸前也稱不上。
操蛋，這一到晚上就開始思考人生哲學了嗎？
這十二點自己是不是還要emo一下啊？
“嘶！嗚！呃！”
臥槽，忘了忘了。
亞南連忙收起部分的力度，嘴上還解釋道。
“師兄，你這毒素有些深了，我沒有內力，無法給你逼出來，只能給你刮掉。”
躺在床板，牙齒都快咬碎的師兄，強行從撐出一個笑容，從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
“沒！事！的！謝謝！師弟！”
嗚，這鐵拳門的師兄真是硬骨頭啊。
好在後面亞南雖然聽著他們聊天，但也沒有再出什麼亂子了。
“帶回來的那個小女孩又是個什麼情況？”
“你說小梅？那女孩叫做虞小梅，她母親是極樂教的妖女，所以被掌門給斬殺了，倒是見她年紀較小，就放了一馬，準備帶回來好好教導，避免走上歪路了。”
“唉，可憐這孩子了，誰想到她母親居然是極樂教的魔女呢。”
“這誰說的準，這孩子回來路上的那幾天倒是挺難過的，但後面聽掌門講了講法，明瞭是非，也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她難道不恨火龍真君殺了她母親？”
“恨又如何？她母親畢竟是妖女，而且不出意外的話，虞小梅馬上就成飛天門的嫡傳女弟子了。”
“這都可以？她母親可是魔教妖女啊。”
“這有什麼不行的，你看那奪魄門的……誒，師兄，你踹我幹嘛？”
那個飛天門的弟子越說越嗨，被一旁的同門師兄給踹了一腳也沒反應過來，轉過頭去，就見自己的師兄指了指那邊。
看見亞南身後一身藍衣坐著的女子，頓時捂住了自己的嘴，低下頭一句話也不說。
………………
“終於忙完了，累死我了。”
飛天門和鐵拳門去的弟子差不多有兩百多名，能回來的只有一百多名，再除去一部分小有資產，或找他人就醫的，亞南一個晚上就處理了六十多個師兄的傷。
“蘭兒，我這邊也忙完了，你不打算回去休息休息？”
“季師兄呢？”
亞南看了眼外面的日出，想也沒想到就說道。
“這都已經通宵了，我也懶得休息了，你困不困？不困的話咱倆下去吃飯咋樣？”
“不困。”
“那走吧。”
亞南現在連身上的繃帶都沒換，雙手繃帶上染滿了鮮血，身上也有不少的血點，不過也沒有在意，走在前面帶著夏侯蘭朝無色集市趕去。
無色集市，兩人看著周圍這些剛剛開門的店鋪溜達了起來，走到無人地方的時候，身後的夏侯蘭輕聲喊了一聲。
“師兄。”
“咋了？”
雖然沒有回頭，但是腳下的步子慢了不少，從一前一後的身影，變成了兩人並排而行。
“我……我不知道還想不想報仇了……”
“怎麼了？”
“這一年下來，無論是掌派人還是呼延師姐對我都很好，我不知道……”
兩人一個把她當成親生女兒養，一個如同親姐姐一樣照顧她，她現在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不該復仇。
見夏侯蘭眼中的迷茫，和對自己的信任，亞南抬起手準備摸摸她的頭，但看到自己手上血紅的繃帶後還是放了下去。
這樣摸屬實有點不衛生啊。
“所以你因為掌派人和呼延師姐對你好，你被感化了，決定放下自己的仇恨？”
聽到亞南的詢問，夏侯蘭是一句話說不出來，只能把頭低下，不敢去看亞南都眼睛。
讓夏侯蘭意外的是，亞南沒有多說什麼，反而蠻不在乎的說道。
“既然你不打算報仇，那咱就不報了唄。”
“我猜，你父母臨終前一定對你說過，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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