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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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

和凌自津約的晚飯最終也沒有吃成，下午明今憶回去時發現明今憶沒在，直到明今憶要出發赴約時才接到周明月的電話。

明明第一句話就已經聽出來人有多虛弱，但第一句話就是控訴。

“今憶，你快來把麥馳弄走我好氣，氣死了！”

一番話聽得明今憶雲裡霧裡，她放緩了車速，停在了最近的地方。

“怎麼了？你慢慢說。”

原由就是周明月在畫廊的時候突然劇烈腹痛，此時她正和麥馳糾纏，想讓他快點離開，不久後的腹痛讓她痛苦的蜷縮在地上。

麥馳來不及多想，打了120就陪她去了醫院最後檢查出是急性闌尾炎，要做手術。

明今憶聽後將車掉頭，改了行程趕去了醫院。

這怕是周明月為數不多安靜的時候了。

為了讓麥馳走，她始終偏著頭不去看他，麥馳就站在病床的一邊。

明今憶來的時候就看到這違和的一幕，哪怕是她來了周明月都沒回過頭給她一個眼神。

麥馳見到她人，看著她反應了好一會兒，才記起來她，衝她點頭算是打招呼。

明今憶禮貌的一笑，拿著自己沒送出去的禮物放在了一邊。

她剛湊過去，就聽見周明月沉悶的聲音，“讓他走。”

明今憶只能回頭完成命令，她有些為難的看向麥馳。

“你先走吧，好嗎？粥粥她也要休息了。”

麥馳無動於衷。

他帶了很多東西來，看樣子是剛準備的，一些日用品和吃食，也都是帶了周明月平常喜歡吃的。

明今憶直起身子。

她站在原地思索了會兒，最後示意木頭一般的人跟著他出去。

麥馳看懂她的意思，遲疑了會兒還是跟著出去了。

長廊裡過往的人不少，明今憶走到窗邊站定，也不影響其他人通行。

“我想粥粥已經和你說的夠清楚的了。

你現在不僅在為難她，也是在為難你自己。

你們已經分手很久了，你應該對自己有個清晰的定位了。

哪怕是最基本的社交禮儀，對方不願意的情況下，你也沒有理由死纏爛打吧？”

“實話告訴你，粥粥和我提起你的時候，我只感覺到了她的苦楚，這就是你帶給她的感受。

所以我請你現在離開，以後也別再給她添任何麻煩了，可以嗎？”

護士推過來的醫療推車帶來一陣消毒水的味道，白燈照耀下麥馳的臉色愈發蒼白，被挑明瞭的話題只會讓他更難堪。

說到最後明今憶提高了音量，引來了過往人的目光。

她平靜下來後，聽到麥馳的抱歉。

“你不用和我道歉，你不欠我的。

你只要別再來打擾粥粥，這就是你做的對她最好的事情了。”

送走了麥馳後明今憶也沒有返回病房。

晚飯她還沒來得及吃，周明月第二天的手術她是吃不了了，但自己也要填飽肚子的。

她在住院部的商店挑東西。

明今憶再開啟手機的時候，凌自津的未接來電有五個，到最後他也沒繼續打，可能知道她有急事。

距離他們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

明今憶急忙發了訊息給他，告訴他別等她了。

這條訊息發出去沒多久，凌自津的一通影片電話就打來了。

影片裡的人此時正坐在車裡，手搭在副駕的座椅上。

“你這是在哪兒？”

“在醫院。”

明今憶拿了貨架上的一盒泡麵放到購物筐裡，她視線落到螢幕上。

“粥粥生病了，還得做個手術，太突然了所以沒來得及告訴你，抱歉。”

她拿著手機找要吃的東西，影片裡一晃而過陳列的全都是速食，想也不用想這些就是她的晚餐。

“很嚴重嗎？”

凌自津問。

“急性闌尾炎。”

“在哪個醫院？”

“師大一院。”

明今憶選好了最後一樣東西去排隊結賬，短暫的一分鐘對話也要結束了。

只是在影片結束通話之前，螢幕出現了一個身影，在明今憶的身側。

電話在這時候被掐斷了。

付款結束後，明今憶聽到身邊有人喚她的名字。

她扭頭沒有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