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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氣很好,初升的日頭暖暖的,鋪灑在沒有樹蔭的空地上,讓多日憋悶在遮天密林的人,一掃心頭積鬱,一叢叢無名的白色小花在被截斷的樹根旁趁機竄起,散發著青澀的淡香,幾隻蜜蜂散開著半透明的紗翅,安詳的倒在搖曳的花下。
此時應當與賞心悅目的人一起觀光遊玩,享受茶點,分食野餐,用一縷甜蜜調劑苦短的人生。
然而以上都是出自仇龍的遐想,這些都與現在的他無關,他嗅不到花香,曬不得驕陽,放眼望去皆是荒蕪,蚊蠅似的死物在腳下踩得噼啪作響。
他唯一能做的,即是殺死眼前這個賞心悅目的伍爾芙爵士。
從化身幽靈到昨夜前為止,仇龍一共殺了十四人,加上昨夜崗哨中的傭兵和軍營中的騎兵,一輪鏖戰下來,新添了近三倍的劍下亡魂。
陣前如不殺敵,就會有人被殺,這不代表仇龍習慣了帶走鮮活的生命,他儘量記住了每個死者。
可仇龍沒殺過女人,地球的現代戰爭把保護婦孺作為一個道德底線,雖說實際不一定能做到,但這個口號對自我要求較高的軍人來說存在確實的束縛力。
這種生前的原則延伸到一名女性戰士身上時,仇龍多少有些芥蒂,他想起了卡瑪。
在野獸的自然界裡,雄性固然好鬥,致命的卻是雌性。
女遊俠與女騎士所用的器械、裝甲,乃至武技全然不同,然而有一個共通點,她們的肢體韌性極為出挑。
卡瑪像是弓弦,拉滿後是一次兇狠的爆發,而伍爾芙猶若彈簧,能承擔重壓,亦能輸出動力。
仇龍掌握的舍倫劍術以剛猛聞名,和肉身的怪力相得益彰,過去的敵人稍微被擦碰到一點,即會重心不穩,裡倒歪斜。
而步戰中的伍爾芙穩定性遠比馬背上的她要好,輕靈的劍路積極的封鎖住了仇龍的攻勢。
一旦武器上傳來的力道過強,女騎士便撤步收劍,柔軟的扭動起腰肢卸除力道,恢復重心平衡,這種全身各關節各肌肉的協調能力,仇龍望塵莫及。
填補伍爾芙爵士卸力空隙的是魯諾爵士,他腰寬體圓,一身暗啞的漆黑板甲,左手的鐵盾盾邊開裂,但也撞彎了仇龍的大劍,右手的鏈錘揮舞得呼呼作響,直徑兩寸的錘頭尖釘隆起。
古德思世界的肉體力量,無論是精靈亦或人類,具已超出了地球生物的極限,仇龍推測其上限可能會達到神話故事程度。
魯諾爵士的戰鬥方式同仇龍一樣,橫衝直撞,可仇龍靈體之外的實體都是工具,魯諾爵士是在用血肉來抗衡。
戰鬥力是種非常難以量化的指標,客觀環境、外部對手、內在因素等變數使得根本無法用統一標準衡量。
魯諾爵士是個值得欽佩的對手,尋常戰場上絕對能讓敵人如鯁在喉,但在仇龍眼裡,他是這兩人中的突破口。
鏈錘這種武器能利用慣性力打出來兩種效果,旋轉時的離心力和甩動時的鞭稍效應,無一不是中者立碎的殺招,隔著鎖甲或革甲甚至會直接錘裂敵人的臟腑。
但是,慣性力運用的時候,武士想中途變招幾乎是不可能的,舍倫的兩名騎士只知仇龍勢大力沉,不知仇龍劍術上的另兩項特點,一心多用和克敵機先。
鎖鏈在木柄的拖帶下扯起了錘頭,動作完成後這將是一記足以凹陷兜盔的掄打,魯諾爵士的鏈錘揚在空中至高點時,仇龍一劍杵在了手柄頂端,揮舞戛然而止。
進攻不光被攔截了,錘頭還帶著慣性向前飛去,反磕到了木柄上,差點脫手,為了握緊武器,魯諾爵士的右臂未及收回,唯有用盾牌抵住了仇龍斬手的劍招,他的覆面甲下擠出一團濃濁的氣息。
背後伍爾芙爵士再度攻來,仇龍捕捉破綻的精準,是她始料不及的,故國的武技在這個“殭屍武士”的手中面目全非,從沒有過的巧妙,居然令她有種恐懼的陌生感。
她以單腿為軸,擰動身軀,撩起雙劍斬向敵人。
仇龍隨意反手遮擋,他尚不想輕易放棄對魯諾爵士取得的攻勢,這是個肉身力量不遜於他的活人,連帶那身騎士板甲,仇龍都十分中意。
大劍的劍身抖動了四下,仇龍不得不回頭逼退了女騎士,讓魯諾爵士喘勻氣。
剛剛伍爾芙斬出了八劍,以兩劍為一個小節奏,每個小節奏近乎同時斬在了同一個地方,分毫不差,彷彿兩支親密配合的軍隊,一支撕開防線,一支擴大戰果,往復四輪,迫得仇龍長劍欲斷。
“這叫什麼?”仇龍暫且停手,頗感興趣的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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