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凌朗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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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凌朗也是小須山出來的？”何子舟大驚失色，幾乎是跳起來問道。

“嗯嗯！”韓小天很滿意何子舟的反應，笑著點頭。

一天前，療養室內，丹香四溢。

“當時，在你我皆未到小須山，孟司他們也沒有到達小須山的時候，那裡就發生過一些耐人尋味的事情。”

韓小天一手摸著下巴，又開始在房間裡踱起步來：

“那個時候，小須山上尚未開墾靈田，也沒有宗門管束，凌允長老，哦也就是凌朗他爹，在小須山上的一片花田裡巡視時，偶然間碰到一名年輕貌美的凡人女子，一時間動了凡心，便在花田裡犯下了一場美麗的錯誤。”

“什麼錯誤？”何子舟歪頭。

“沒聽過那首歌嗎？”靳寧興奮地擠了過來，“花田裡犯了錯！說好～～～破曉前忘掉～”

“咳咳！”韓小天干咳兩聲，“只是，他們並沒有忘掉這個錯，當那名女子淚眼婆娑的望著那到觸不可及的身影，只是冷冰冰地在夜色中踏空離去後，心中淒冷，於是隱瞞自己懷孕的事情，並在九個月後偷偷分娩……”

“你是說……那個就是……凌朗？”何子舟瞪大雙眼，“凌朗其實是凌允與小須山的凡人女子的私生子？”

“沒錯。”韓小天點頭。

“那……我們在小須山上的時候怎麼沒見凌朗他娘？”

“他娘早就死了，病死在一個月光寒冷的夜晚。”韓小天道，“凌朗在得知自己地身份後，毅然決然地拋棄了自己的母親，一頭扎入玄武門的腳下。”

“天吶，這……”

何子舟雙手抱頭，一臉懵地在療養室裡繞圈，嘴裡不住地嘟囔道：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凌朗那個傢伙如此討厭我的出身，當年在小須山上與孟司他們一戰時，又那麼的心狠手辣……”

“聽著子舟，這是我花了大力氣才挖出來的，絕對絕對無敵勁爆的訊息，也是我對你說的必勝之法！”

何子舟眼神一亮，側耳傾聽。

“凌朗那個傢伙煉氣九層，真拼起命來堪比築基，在肉體對抗上贏過他太難了，我們只有從內部下手！”

“內部？”

“你只要在與他鬥法時，將這些訊息當著他的面，當著所有外門弟子的面的念出來，保準凌朗急火攻心，道心崩潰，從而在精神上挫敗他！就算是最後沒有贏，也會讓凌朗這個自尊心極強的傢伙在宗門無地自容。”

“會不會太損了點？”何子舟有些猶豫。

“他損你的還少嗎？”韓小天反問，隨後鄭重的拍了拍何子舟的肩膀。

“聽著子舟，重要的不是方法，而是結果，只要你能透過比試，晉升內門，管他損不損的，能贏……就是最好地結果！”

何子舟的思緒漸漸迴歸，視線重新落回到鬥法現場，他在幾個呼吸的時間內將凌朗地往事唸了出來，一時間整個鬥法臺與觀眾席都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一臉的目瞪口呆。

“你是凌允長老留在小須山的私生子，而你在得知一切真相後，不甘心只留在小須山種一輩子的田，你仰望著那個天神一般的長老父親，仰望著他掌握生殺予奪的權威與力量，儘管……他一天都沒有養育過你。”

“住嘴……”

“你討厭你的母親，哪怕她一個人頂住所有的流言蜚語，一個人把你拉扯成人，但你還是討厭你的母親，討厭她身上的泥土味，討厭她沒有給你完美的身世，討厭小須山上嘲笑你的人，討厭小須山上的一切……”

“住嘴……”凌朗的聲音開始顫抖。

“你真的討厭我嗎？你只不過是從我的身上看到了你當年的影子，你其實真正討厭的是你自己，你看起來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實際上是害怕別人瞧不起你，嘲笑你，羞辱你，你用看似搏來的敬重與自尊為自己豎起一座隔絕世人的堡壘，你其實一直在逃避，你真正討厭的……是你深深烙印在骨血裡的自卑……”

“你給我住嘴！！”臺外的一處包間內，凌允面紅耳赤地猛捶欄杆，與鬥法臺中的凌朗一起喊出這句話。

而觀眾席上的另外一邊，韓小天心滿意足地點點頭。

凌朗再次爆發，體內的靈力如毀天滅地的洪水，不顧一切的釋放出來，他單手掐訣，閃耀著金光的“庚”字同時凝聚在雙手，黑洞般狂吸周圍的氣流，凌朗雙眼血紅。

“你給我去死！！”

何子舟的掌心重新燃起一團虛燭之火，他雙目灼灼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