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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畫角這句話,帝寂被壓抑的怒火終於衝破了無形的禁錮,噴湧而出。
“姜畫角,你曉不曉得何謂廉恥?”盛怒之下,帝寂的語調有些不穩,聲調也不自覺提高了,“你就這麼想嫁給裴如寄?他有什麼好,值得你連臉都不要了?”
畫角瞥了眼帝寂,淡聲說道:“我要嫁誰,曉不曉得廉恥,和你有什麼關係?你為何動怒?”
帝寂眉梢挑了挑,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重整了表情,試圖保持風度,不自覺挺直了背脊。然而,他身量太高,一個不察,頭頂竟撞到了懸掛的燈籠,引得燈籠晃動不已。
帝寂負著手,徐徐說道:“這點小事,尚不足以令本君動怒。不過,本君既執掌雲墟,如今你們又身在雲墟,入鄉隨俗,自然也要遵守我們雲墟的規矩,本君治下絕不容許這樣的事發生。”
畫角揚起臉,好奇地問道:“原來,雲墟的妖這麼守規矩?那麼,妖和妖成親,也會有成親典禮嗎?人間夫妻會在官府備案,男女雙方手中皆有婚書,妖們也有嗎?”
帝寂聞言沉默了一瞬,涼涼牽了下唇角,說道:“這倒沒有。”
畫角有些納罕地問道:“既如此,你如何曉得那些妖是夫妻還是……”
帝寂冷哼一聲打斷了畫角的話:“姜畫角,不要試圖顧左右而言他,我是在說你的事,你擅自逃出建木原,我還沒問罪,你提什麼妖?”
畫角笑了笑,拍了拍鋪在地面上的氈毯,說道:“君上若不嫌棄我這棚子簡陋,不如坐下來說話。”
布棚內空間狹小,帝寂皺了皺眉,思量了一瞬,最終盤膝坐在了畫角對面。
畫角託著腮,隨意將胳膊支在了膝上,紗袖滑落,露出手腕上的翠玉鐲,襯得素腕越發白皙如玉。
“君上要問罪,那我倒是想問一問,你此番去了人間,又將裴如寄擒了過來,想必已知曉我所言非虛,當日也並非我要殺你,既如此,不知我還有什麼罪?你為何要將我囚禁在雲墟?”
帝寂微微眯眼,神色一凜,淡聲說道:“裴如寄被闕笙附身不假,可當日在九綿山,是你要殺我還是闕笙要殺我,我又如何知曉?”
畫角心下氣極,面上卻並未顯出來,而是一臉愧疚地說道:“不管君上信不信,我絲毫沒有要害君上之心,自從我以為你死後,每日裡寢食難安,痛不欲生,如今見你安好,我心中甚慰,你若要囚禁我,我也沒有什麼話說。”
帝寂的目光落在畫角臉上:“所以,你每日裡寢食難安、痛不欲生,轉眼便應了裴如寄的親事?”
畫角頓時被噎住了。
她不明白,為何繞來繞去,又回到了原點。
她明明說過是為了從闕笙那裡探聽訊息才應下親事,如今他曉得裴如寄的確被闕笙附身過,論理不該再懷疑她。
畫角一時竟無言以對。
帝寂瞥了她一眼,見她烏髮披垂,羅衫輕軟,在淡紅的光暈映照下,通身上下透出一股無法言明的韻致。
他轉開眼說道:“你這般披頭散髮成何體統。”
畫角輕輕一笑,抬手撈起滿頭青絲,認真地綰髮。
她挑起一股烏髮,手指靈活地繞了繞,很快梳成單螺髻,又從百寶囊中召出妝奩,自裡面挑揀了一番,取出一支梅花簪,斜斜簪在了髮髻上。
帝寂一眼就認出那是他送給她的。
當日他為了探查孔玉之案,去過吉祥閣,為了還畫角送給他帳中香的禮,他便將梅花簪送給了她。
畫角瞥了她一眼,說道:“你可是認出來了,這是我當日死皮賴臉自君上手中求來的。”
她沒有把話說完,其實她想說,我們之間那段情也是我死皮賴臉求來的。
畫角說道,“我這布棚雖簡陋,也算是我的家,今日你既然來了,便為你撫琴一曲吧,就當是賠罪。”說著,取出琵琶髮簪,施法變大,半抱著琵琶,開始彈奏。
清麗纏綿的樂音在狹小的布棚內響了起來,聲聲悅耳。
眼前似有一大片花海浮現,掩映在綠樹中的茅簷,飄飛的花瓣,若有似無的淡淡芬芳。
忽然間,萬般旖旎的樂音中,有殺機頓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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