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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塔內幽若白晝。
忽聽得一聲嘹亮的清啼,一隻巨大的鳳凰出現在空中,長頸金羽,九根尾翼卻是絢麗的彩羽,在身後鋪灑開來。
鳳凰的雙翼展開不下千尺,自頭頂飛過時,幾乎遮雲蔽月。巨大的氣壓自上面迫來,若非躲在帝寂袖中,畫角覺得自己或許會被這巨大的氣壓給碾碎。
她忽然明白了先前帝寂說的話。
他說,因他們入混沌塔的妖是想將他和闕笙一併除去。如今看來,一點也沒錯。
縱然兩人不死於塔內的陣法,也會兩強相鬥至死。
金鳳凰在空中盤旋了幾圈,忽然收斂翎羽,落在了前方不遠處,化作了人身。
畫角盯著闕笙的臉,胸口忽然好像是被戳穿了一個大洞,只覺得涼風嗖嗖地灌了起來,讓她整個人從頭到腳冰寒至極。
她原以為,金鳳凰涅槃重生,自然會回覆到闕笙曾經的模樣,那個榮華宮佛堂中供的那尊神像的模樣,然而,並非如此。
闕笙如今的模樣,有些像那尊神像,也有些像裴如寄,甚至於畫角感覺,像裴如寄還要多一點。
為何會如此?
裴如寄呢?
他死了嗎?
闕笙身著淡金色袍服,邊緣俱以五彩絲線鑲嵌,襯得整個人絢麗而狂妄。
他瞥了一眼帝寂,卻是將目光轉向畫角,朝著她微微一笑:“阿角妹妹,過來本座這裡。”
闕笙他就算是偽裝成裴如寄時,也從未喚過她阿角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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