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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其****邪?
如此,他顯然對方才那個吻耿耿於懷,把她當成猥瑣之徒了。
她也知自己行為不端,有登徒子的嫌疑,遂解釋道:“方才的確是我冒犯了,不過為了擒妖也是不得已,還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不得已?”少年冷冷一笑,“明明是見色起意,倘若我不是生得如此俊美,而是貌寢體短,你也會親?你如此行為,與遇淵又有何異?”
畫角認真想了想,自覺倘若不是眼前之人,她應當下不了嘴。
她一時竟無法反駁,小心翼翼地問:“是我不對,那……你待如何?”
倘若要她負責,倒也不是不可。
“還有,你方才……”少年忽然頓住話頭,似是難以啟齒。
畫角心中咯噔了一下,方才她雖然被迷了心神,但清醒後衣衫還算齊整,應是並未做出格之事。
畫角試探著問:“我方才……又親你了?”
少年冷冷瞥向她,目光冷得好似三九寒天的冰刀。
畫角抿了抿唇,兩個吻和一個吻似乎差不多。
桃林中寂然無聲,漫天桃花癲狂飛舞。
兩人互看良久。
畫角試探著說道:“要不然,我倆成親?”
豈料他面無表情地望向她,漠然說道:“調戲非禮,按律當杖二十拘十日,倘若不思悔改,徒一載。又妄以成親為由,再行非禮,獄兩載!”
畫角捏訣,正欲將捆縛他的紅線解去,聞言手一僵。
怎麼她想負責,反倒也成非禮了。
如此說來,無論如何,他都會讓她蹲大獄?
畫角斂眉正色道:“我的確不對,但蹲大獄卻有些過了,你也曉得我是為伏妖不得已而為,對你實無褻瀆之心,且我還救了你一命,如此抵消可好?”
畫角不得已搬出救命之恩,可他卻不為所動。
“此乃兩碼事。救命之恩自當回報,但非禮之罪亦當懲戒。再者,我並未向你求救。”
畫角一時氣結,不知為何,忽然有了調戲他的念頭,而且,這種念頭一旦滋生,竟不可遏制。
她不由得俯身,指尖徐徐撫過他白瓷般細滑的臉龐。她的手指纖長,卻並不光潔,因著長期習武施法,指尖肌膚有些粗糙。或許是用力大了些,他白淨的臉龐竟微微泛了紅。
最後,她伸指挑開他臉頰邊的髮絲,在自己手指上繞了繞,眼波流溢:“我如此做,可算是不思悔改?可要蹲大獄?不過,縱然是蹲大獄,我也想……”說著,目光下掠,瞥了眼他的唇,抬手勾起他的下巴,“這樣。要蹲幾年大獄啊?兩年?抑或三年?”
他仰起臉,目光涼涼地凝視她,眼底陰翳重重。
雖然,他的外表看上去,依然那麼無害。雖然,他似乎還遭受著怪病的侵襲,面色蒼白,額滲冷汗。
可畫角還是隱隱感受到,他怒了。他身上散發出一種無形的氣勢,極有壓迫感,令人心頭無端升起一種懼意,再不敢放肆。
他果然不是一般人。
其實,自方才他一語道破遇淵真身,她就曉得他不簡單。縱然是她,在尚未翻開那本冊子前,也不知是春宮圖。
畫角傾身又欺近了些。
“你是何人?遇淵的真身,不是尋常人能知曉的,還有……”畫角頓了下,視線掠過纏縛他手腕的紅線,“據說,遇淵的紅線能迷惑心神,對你,似乎無效。”
連她一個伏妖師都被惑了心神,若非刺破手掌,只怕會釀下大錯,他卻無事。
她一字一句說完,勾著他下頜的手指緩慢下移,抵至脖頸,冷聲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他絲毫不為所動,眼睫輕挑,冷然望著她,一字一句說道:“凡人,心思純淨且意志堅定者,不會為情慾所惑。心思不純意志不堅,伏妖師也無用。”
又在拿言語擠兌她。
日光透過花枝,千迴百轉映在林中,籠著紛落如雨的花瓣,和咫尺相對的兩人。
此情此景,自遠處看,任誰都會以為兩人正在卿卿我我、情意正濃。
一聲驚呼,便在此時響徹林間。
背後人聲喧鬧,畫角回首望去,只見桃花掩映處,彩裳婆娑,數道人影逶迤而來。期間伴隨著隱隱約約的話語聲。
“這是怎麼回事?這些桃花,為何都禿了?”氣急敗壞的女聲傳來。
“公主殿下莫急,您慢一點……”
畫角曉得是在山間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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