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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置身於一片荒野,那裡有從未見過的奇異地貌。
地面紅黃黑色交織,層理分明,周圍的山巒被風沙侵蝕得奇形怪狀。不遠處最高的山巔被皚皚白雪覆蓋,白紅交織,豔麗得詭異。觸目所及,沒有一抹綠意。
他一襲素服,赤足疾步而行。有風吹來,時而寒意徹骨,時而熱浪襲人。
地面上溝槽交織,遍佈石棘,赤足上佈滿了傷痕,但他毫無所覺,依然在疾行,似乎在尋找什麼,逃離什麼。
就是在此時,虛空之中,傳來一道呼喚:“千寂,這是你的宿命。”
那聲音宛若驚雷,將他瞬間釘在了當場。
……
畫角瞥了虞太傾一眼,見他似是努力在想什麼,神色有些黯然。
千寂。
這個名諱聽上去如斯孤獨,如斯寂寞,讓人不由得想起疏疏的林,空曠的天,孤冷的月。
怎會有人起這樣的名諱?
畫角問道:“既是夢裡聽到的,如何能當真?”
雖說夢境也有所思夢和所見夢,但大多數的夢還是虛無縹緲的。
虞太傾回過神來:“這個名字似乎不太好。”
“不如改一下,改什麼好呢?”畫角想了想,忽然笑道:“改成未寂,如何?未便是沒有,沒有寂寞,豈不更好?你覺得呢?”
畫角不曉得他到底夢到了什麼,但他既然用了此名,說不定那夢對他很重要,也想藉由此名記住那個夢,如此便不能全改。
虞太傾微微一愣:“未寂?”
他的眼睛清澈,原本便如山間寒泉,冰徹疏冷,此時卻盈滿了笑意,便如春日裡水波瀲灩的湖水。
他說:“好,就叫未寂。”
“如此,我便為你改了,日後可不許反悔。”畫角轉身撫著畫作的簽章,抬手一招,手中便多了一支畫眉的黛筆。
她執筆在畫作右下角簽章的“千”字上,添了幾筆,改成了“未”,如此千寂便成了未寂。
“好了。”畫角輕笑道。
“果然是改了更好。”虞太傾起身走過來,站在她身旁低低說道。
畫角一驚,手中的黛筆差點掉落在地,好在虞太傾眼疾手快,抬手接住了。
畫角拍了拍胸脯,埋怨道:“你怎麼忽然過來,害我嚇了一跳。”
虞太傾望著畫角,低聲說道:“那你喚我一聲,我聽聽好不好。”
畫角笑了:“這有什麼不能的?”她張口便欲喊,卻一仰頭看到虞太傾雙眸中促狹的笑意。
她偏過頭,奪過他手中的黛筆收了起來:“你讓我喚我就喚啊。”
虞太傾眉頭微挑,朝著她慢慢湊過去,睫毛輕顫,眸中的笑意卻愈發深濃:“不行,既是你取的,你若不喚,要這名何用。”
畫角緩緩向後退了兩步,抵住身後的牆,正欲開口,房門被推開,曲嬤嬤帶著兩個婢女端著糕點走了進來。
畫角忙轉身打量著牆上的畫作,一臉正色地感嘆道:“這幅寒梅圖畫得甚好,你瞧這老幹遒枝,這繁花似錦,這風骨,我都能隔著畫作聞到香味了。”
虞太傾的目光凝在掛在牆面的桃花圖上,唇邊不覺揚起一抹笑意,她能將桃花錯認成梅花,可見方才是心亂了。
曲嬤嬤命婢女將糕點放在桌案上,說道:“小郎君,這是庖廚新作的糕點,特給貴客嘗一嘗。”
曲嬤嬤說完,膽戰心驚地瞥了畫角一眼,躬身施禮問道:“不知小郎君和姜娘子還有何吩咐?”
虞太傾詫異地揚了揚眉,曲嬤嬤自詡宮中出身,一向清高自傲,倒沒想到對畫角如此客氣。
畫角聞言,走到桌案旁坐下,拈起一塊桂花糕嚐了口,對曲嬤嬤說道:“這桂花糕瞧上去甚好,味道也不錯,府內庖廚的手藝當真好。”
曲嬤嬤說道:“庖廚原是宮內的御廚,是太后娘娘特地遣來照料小郎君飲食的。”
曲嬤嬤言罷,帶著兩名婢女施禮退下了。
畫角想了想,問道:“府內的下人都是太后自宮中派過來的?”
那夜畫角在廢園知曉了虞太傾的身世,但他卻不曉得她知道,所以,她也不好明著問他,為何不將府中的下人換掉。
虞太傾點頭說是。
畫角想起後院綠頭鴨說的話,問道:“你這後院裡,困了幾隻妖?我聽綠頭鴨說,那隻小青蛇還是一隻厲害的妖?”
事關蛇妖,畫角總是分外敏感。不管是什麼蛇,她總是會一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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