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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得正豔的曼陀羅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下去,好似忽然失去了所有靈氣。
一瞬綻放,一瞬委頓。
“主上……”錦衣人高聲喊道,空寂無人的山谷中,除了他的迴音再也沒有人答話。
與此同時,光祿大夫裴府的後院中,一院子的曼陀羅花,有的已凋零,有的還是花苞,在這一瞬,卻忽然盡數盛放。
屋內燭火高燃,裴夫人凝立在桌前,雙手持香,與眉頭齊平,口中唸唸有詞:“樹仙在上,吾子不慎棄了易骨丸,不知者不怪,還望樹仙莫要怪罪,望能再賜仙丸,信婦改日再去取。”
裴如寄一臉沉鬱地坐在一旁,問裴夫人:“阿孃,我在問你話,你怎地開始焚香禱告了?”
裴夫人禱告完畢,合掌拜了三拜,回身惱怒地說道:“我是在求樹仙寬恕你的罪行,你可曉得易骨丸一丸難求。你說,你為何把藥丸隨意棄了,明明只需再吃四顆丸藥便好,你卻不聽為孃的話。”
裴如寄抬手將身上衣衫的領口鬆了鬆,露出左肩頭上的曼陀羅花印記,問裴夫人:“娘,你倒是說說,為何我用了易骨丸,身上會出現這樣的印記,今日還莫名其妙忽然發燙,樹仙可是與你說起過,這是為何?”
裴夫人的目光凝在裴如寄肩頭的印記上,先是一愣,隨即欣喜地說道:“這……這莫非便是樹仙說起過的聖印?”
裴夫人上前撫了撫裴如寄肩頭上的印記,搖了搖頭:“不對,我記得樹仙說過,聖印是金色的,怎地你這是黑色的,如寄,都怪你沒把藥丸用完。”
“聖印?樹仙可是與你說起過,有了金色聖印會如何?”裴如寄扭頭瞥了一眼黑乎乎宛若胎記一般的曼陀羅印記,心頭莫名有些煩躁。
裴夫人目光閃了閃,想了想說道:“阿孃記得,樹仙說你身子骨太弱,藥丸需用到弱冠之年,這樣就能完成易骨,讓你成為……成為修行人口中根骨清奇的修行奇才。”
裴如寄盯著阿孃閃爍不定的目光,便曉得她說的並非實情。
他拉好衣衫,遮住了肩頭的印記,沉吟了片刻,忽然問道:“阿孃,我前兩日專門去問過父親,他說我自出生起身子骨就極好,自小無病無災。你讓我用藥,不是因我體弱吧,而是,為了你這張臉吧。”
“你……你說什麼?”裴夫人面色微變,厲聲責備道,“如寄,我一心為你著想,你竟然不相信我。”
裴如寄定定凝視著裴夫人,一言不發。
裴夫人目光微閃,不敢再看裴如寄,緩緩說道:“我身為妾室,能幾十年如一日得到你父親的寵愛,仰仗的還不是這一張臉。若非如此,以我的出身,怎麼可能做你阿爹的官妾,又如何能在大夫人過世後,被你爹扶為正妻。如寄,阿孃我原先是伶妓啊。”
裴如寄閉了閉眼,長長嘆息一聲,澀然說道:“所以,阿孃容顏不老,其實,是我常年食用藥丸換來的,可對?你是把我的身子當做了祭品,可對?”
裴夫人驚慌失措地擺手,說道:“什麼祭品,如寄你怎麼說的如此難聽。那樹仙說了,藥丸對你沒有害處,你這麼多年來無病無災,就是因為吃藥丸之故。”
“樹仙?阿孃,這世上哪裡有仙,有的只是魑魅魍魎,妖怪邪祟。對我沒有害處,怎會可能?我身上無故多出來的印記,怎能沒有害處?你以為那所謂的樹仙會白白讓你永葆青春?”裴如寄越說越激動,氣恨地一拳砸在桌案上,震得桌子上的香爐傾翻,爐中香灰灑了一桌。
裴夫人下意識想去扶起香爐,卻被裴如寄的目光嚇得一顫,悽聲說道:“如寄,阿孃也是為了你啊,我好你才能好啊。若非阿孃在你父親跟前受寵,你能有今日的成就?”
裴如寄氣笑了。
這麼多年,他三更燈火五更雞,嚴以律己,修文習武。他參加武試,考取武狀元,官封從三品的雲麾將軍。
他一步一步艱難走來,憑得是他自個兒的努力。
他阿孃居然認為,他靠的是她的臉?
他實在與她沒什麼可說的了,起身便要向外走去。
裴夫人上前一步拽住裴如寄的衣袖,說道:“如寄,聽孃的話,娘去再給你求一回藥丸,你吃完好不好,就最後四丸了。要不然,我的臉……也許,也許會有皺紋的。”
裴如寄漠然笑了笑,一把甩開裴夫人,快步出了屋。
屋外夜色漸深,一輪滿月掛在天邊,月色自天邊傾瀉而下,照亮了整個小院。
一院的曼陀羅花似乎比方才他剛來時開得絢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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