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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予微微頷首勾唇,眉眼清冷。
她眸色過淺,看起來宛如琥珀清透,不摻雜過多的情緒。
她,是在救我?
顧淮睫羽溼潤,眨了眨眼掩下情緒。
如今左相出事,柳安予做不了什麼,偶知今日顧淮在文德殿外撒潑。她知皇上脾性,平日說是賢君,一旦惹急了,顧淮未必有命。
所以柳安予選了個折中的法子將顧淮帶走,全他臉面,也不妨礙孫公公遣他離開,孫公公自然樂得賣她這個人情。
大雨傾盆,柳安予步子輕而穩,鬢間金玉步搖輕輕搖曳,她的耳垂圓潤飽滿,雨天寒涼,凍得她耳尖泛著淡淡的粉色。
金鑲珠翠,荷花紋粉碧璽為託,顆顆珍珠作流蘇飽滿精緻,蕩在她頸窩上方,襯得白璧一樣的膚色十分乍眼。
顧淮清瘦如竹,骨節分明的文人手抓著傘柄,乖順地跟在柳安予後面。
她走一步,他跟一步。
青衫沾泥,袍緣烏黑,顧淮渾身已然溼透,撐不撐這把傘,沒甚區別。
他的眸熾熱、探究,遠不似表面溫和。
顧淮帶有警惕的眸子滑過柳安予耳墜的翠珠,一寸寸掠過裸露出的白皙肌膚,看向她垂下的烏黑長髮,沾染絲絲雨水,像綢緞似的。
“看夠了嗎?”柳安予倏然頓停,羽睫微顫,斂住一半淺眸。
她下巴微微抬著,眉目間波瀾不驚,冷冷地牽起一抹嘴角,彷彿在兩人間劃下一道永遠不可跨越的鴻溝。
“看來是我多管閒事了,早知,顧探花如此,方才那塊桃花糕,就該孝敬給孫公公。”
“是微臣逾矩。”顧淮連忙低頭。
“呵,逾矩?”柳安予一聲輕笑,音色格外好聽。
長公主殿下早早就叫人把御花園的亭子收拾好,棋局已備,侍女烹茶。
柳安予拂袖施施然落座,一眼都不再吝嗇,櫻桃收傘輕瞥一眼顧淮,狠狠甩了甩傘面上的水,濺了他一身。
顧淮卻出奇地乖順受著,大雨漸小,又變成濛濛細雨,沁著寒氣。
顧淮四肢百骸無一不冷,牙齒忍不住地打顫,收了傘在亭外淋著雨。
柳安予慢悠悠地喝完了一盞茶,才抬眸喚他。
“顧探花這是做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罰你。”
見柳安予心情頗好地勾了唇角,青荷眼觀鼻鼻觀心,這才站在亭子簷下朗聲出言。
“郡主叫顧探花進亭躲躲雨。”
顧淮動了動耳朵,蹣跚著步子走進來,青衫拖在地上留下一道水痕。
有了前面的警告,顧淮不敢再看她,俯身貼地,行了跪禮。
“多謝郡主,今日若無郡主,微臣不會全須全尾地走出文德殿......”他聲音不徐不疾宛若清泉,柳安予卻沒怎麼在聽。
“你抬頭。”柳安予慢悠悠地點他。
都說新任探花郎有個好皮囊,所言倒是不假。顧淮眉眼如削,睫毛纖長捲翹,一雙內勾外翹瑞鳳眼,眼下一點痣,眸色清透卻看誰都深情。
柳安予驀然莞爾,指如蔥白,用食指和中指夾住棋子下在棋盤的右上角,脊背筆直,語調輕微,“既說下棋,便不是託詞......顧探花該落子了。”
亭外小雨淅淅瀝瀝打溼了臺階,青荷拿了白絨披風給柳安予搭上,隔絕寒氣。
“郡主,薑湯。”櫻桃半跪著溫聲端上。
柳安予喝下一口,辛辣甜熱的湯汁暖腹,她斂眸放下碗,抬手又落了一子。
“你輸了。”柳安予挑眉意外。
顧淮的指腹摩挲了一下光滑的棋子,又放回棋奩裡,“......是臣輸了。”
柳安予一眼看透,興致缺缺地起身,攏了攏披風嗤笑,“文德殿外敢高聲質問皇上,千勸萬勸不肯讓。舒雲亭內同我下棋處處留手,顧探花,黑白對弈,竭盡全力才算尊重對手。”
“櫻桃,給顧探花也端一碗薑湯。”柳安予的手搭在青荷的小臂上,隨意吩咐櫻桃,顧淮跪地穩穩地接過,抬眸卻只瞥到一抹青色的裙角。
“今日救你,既是看在左相面子,也是還了那日借傘之情。如今雨也賞了,棋也下了,喝完這碗薑湯,顧探花便回去罷。”
柳安予的聲音清冷,說實話,她很失望。她不明白,就這樣一個不懂得顧全大局的人,為什麼能超越她,得左相青眼。
“微臣,謝恩——”
顧淮眸光稍暗,俯下身去,說話聲音很淡,淡到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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