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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二十籌。”
眾人噤聲。
第二局不投壺耳投壺中,就是為了此刻做鋪墊——
在投壺中,每局都中中壺者,謂之全壺,得二十籌。
驟然噤聲的人群,突然爆出一聲震天響的歡呼。
柳安予搭著青荷的手站起身來,一雙明亮的琥珀眸直勾勾地盯著他,拈花似笑非笑,語氣曖昧道:“恭喜顧探花,拔得頭籌。”
她頓了頓,眼尾微挑,“明日戌時,我府後知春亭,靜待公子。”
“微臣榮幸。”顧淮瑞鳳目斂了斂,躬身垂首淺笑。
柳安予微微頷首,露出一截白玉似的脖頸,拂袖轉身正打算離去。
“安樂妹妹!”李璟下意識焦急叫住她,回過神對上柳安予的眸子,便又侷促起來。
柳安予頓了頓,轉過頭似笑非笑地抬眸,“修常,怎麼了?”彷彿一眼就能將他看透。
李璟喉嚨上下滾動,緊張到不敢看她,連忙拱手,“我,我......”他漲得臉通紅,“我也......”
“大殿下。”顧淮緊著幾步走上前,微一頷首,笑開了道:“微臣知道,殿下您對那十二件奇珍頗為感興趣,便冒昧一次,借花獻佛,借與您瞧上幾日,喜歡夠了再還臣也不是不行。”
“不是......”李璟錯愕想要解釋,眸子焦急地看向柳安予,“我......”
“欸,殿下,您跟微臣客氣什麼。”顧淮一個箭步擋在李璟面前,身姿板正,笑得人畜無害,將柳安予擋得嚴嚴實實。
“不是,你別攔我。”李璟左右撤步想要跟柳安予說幾句話,卻被顧淮亦步亦趨地擋著,見柳安予轉身走得飛快便更加焦急,踮起腳叫,“安樂!安樂妹妹!安樂——”
顧淮摺扇啪嗒一聲展開,直接將李璟的視線遮住,皮笑肉不笑地故作溫和,“殿下,天熱,微臣給您扇扇風。”
*
月明星稀,一輪彎月從層層疊疊的雲間,探出頭來,給夜景披上一層薄紗。
月光灑在園中水潭中,粼粼水面泛起波瀾,將月影攪碎散落,像琉璃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樣子。卻又沒有陽光那麼刺眼,溫潤的、平靜的,映著夜空閃爍的星月。
岸上泥土溼潤,帶著一股花的清香。
湖上架起一座寬橋,寬橋上有一亭,題了“知春”二字。
進了亭子,才知這二字的巧。
圓湖周圍栽滿了花草,高大的桃樹和花叢錯落,還未謝盡的桃花倚在枝頭,風一過,便簌簌搖曳飄落。春日到,此處先知曉,才是謂“知春”。
花瓣落在花叢上添了幾分嬌色,輕一點的便被吹到湖面上,泛起點點漣漪,將夜景攪落成細碎的星光,一圈一圈泛出去,力盡之時,沉寂在湖水裡。
曇花,便被種在亭子的對面,那裡有牆簷和樹枝遮著,避光。
曇花花苞慢慢朝上,月光漸漸為其渡上一層朦朧。
還有一個時辰,就要開花了。
柳安予命人備了晚膳擺在知春亭中,兩邊圍了紗幔擋風,一襲秋香色綾錦裙,眸色微暗。
微寒的夜風吹起掀起紗幔,小爐子咕嚕嚕翻滾著熱湯,白色的水霧升騰而起。
顧淮來時,正巧瞥見飛起紗幔中,漸漸勾勒出的清晰人影。
他用摺扇撥開層層疊疊的紗幔,與亭中端坐的佳人對視。
她仰起頭,碎髮隨意掃在骨骼分明的下頜,一股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
公子挑起飛舞的紗幔,微彎著腰,眼睫低垂,影子掃在他眼下那一顆精巧的小痣上。
“郡主,微臣來得不算遲罷?”他討巧地笑笑。
探身進來,輕薄的紗幔拂過他的肩膀,迎著待他落座。
他唇邊盈著溫和從容的笑意,好似春風拂面,只聽柳安予一聲短促的輕笑,帕子掩唇,歪頭眨著透亮攝人的琥珀眸子。
“我要說算呢?嗯?”柳安予故意逗他,眸子亮晶晶的輕嗯一聲,語調輕揚。
顧淮無奈攤手,只能搖頭故作懊惱,扇砸手心,“那沒辦法了,微臣罪該萬死,正巧這有湖,索性臣投了湖去,以死謝罪......”只聽他越說越過分,姿勢誇張,說得繪聲繪色。
柳安予被逗得勾了勾唇角。
“顧成玉,你真的是個很有意思的人。”柳安予一字一頓緩緩道,帶著未斂起的笑意和一抹認真。
顧淮倏然停下,抬眸看去,和她的直勾勾地、帶有極強侵略感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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