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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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心殿

皇帝埋頭在成堆的奏摺中忙碌著。

弘曆在養心殿的門口踱步，等待著皇帝的召見，可能是僅剩的繼承人，皇上並沒有讓弘曆等太久。

弘曆進入殿內，立刻跪下向皇帝行禮，“兒臣參見皇阿瑪。”

“起來吧，”皇帝抬起頭活動了一下久坐導致堅硬的肩膀，“選好側福晉了？”

弘曆沒有起身，而是更深的跪下了。

“兒臣有事想請求皇阿瑪，”弘曆沒抬頭，“兒臣斗膽，想向皇阿瑪求個恩典。”

皇帝彷彿猜到了弘曆的來因，“就這麼喜歡？”

弘曆小心的抬起頭，“皇阿瑪，青櫻是兒臣的青梅竹馬，兒臣不想負他。況且只是一個側福晉，兒臣已經選好了富察氏為兒臣的嫡福晉，皇額孃的過錯也不會影響到青櫻的嫁娶。”

“朕問你，”皇帝看向這個沒有多深感情的兒子，“你這般違背朕的旨意，不怕朕也放棄你嗎？”

“兒臣相信皇阿瑪不會，”弘曆直視著皇帝的眼睛，“兒子很是羨慕皇阿瑪和先皇后的感情，兒臣也想有個知心知情的人陪在兒臣身邊。”

皇帝看著眼前的弘曆，竟和多年前跪在皇阿瑪前的自己重合了，彷彿是一個輪迴。

我沒能和純元白頭，弘曆也許可以吧。

“罷了，不過是個側福晉，”皇帝揮了下手，“不過記得，要善待你的福晉，不能寵妾滅妻。”

弘曆恭敬的再次叩頭謝恩。

“兒臣謝皇阿瑪成全，兒臣告退。”

皇帝目送這個唯一的繼承人離開養心殿，長嘆一口氣，他和弘曆，當真是像啊。明明沒有關注他的成長，還是野蠻的長成了最像他的樣子，但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弘曆走在紫禁城裡，和身邊的王欽詢問了青櫻的下落，得知青櫻跑去了景仁宮。

“皇后剛被禁足，她跑去景仁宮做什麼？”弘曆真的不理解，他為了他們兩個的未來去求了皇上，可是青櫻不顧皇上剛下的旨意，跑去景仁宮是要做什麼？

“青櫻格格到底是皇后娘娘的親侄女，到底還是心疼皇后娘娘的，”王欽看著弘曆對青櫻還是有情誼的，替青櫻辯解了一句，“青櫻格格重感情啊。”

弘曆轉念一想，自己也是看重青櫻這一點，正是因為她重感情，才會珍視自己同她的感情。

“皇阿瑪聖旨剛下，我不好去景仁宮，也會拂了額孃的面子。”

“那四阿哥在這邊略等等，青櫻格格知道輕重，很快便會出來的。”王欽引著四阿哥到了御花園。

景仁宮

“姑母！”青櫻焦急的衝進景仁宮，彷彿皇帝剛下的旨意不存在一樣，而四周看守的侍衛也像從頭到尾沒見過這個人一樣。像是自青櫻身上縈繞著一層結界，逐漸瀰漫開來，籠罩著景仁宮。

“青櫻，是你嗎，”皇后隔著窗子尋找青櫻的臉，“四阿哥選你了嘛，你是四阿哥的嫡福晉嗎？”

“姑母，事到如今您怎麼還想著這些呢，”青櫻黝黑的眼仁透著光，要透過窗紙看見皇后的靈魂一般，“皇上因為姑母的事情不許青櫻為弘曆哥哥的福晉了。”

“怎麼會呢，這與你何干啊！”皇后彷彿被吸取了精力，開始發狂，不似從前運籌帷幄的樣子，“是我牽連了你啊青櫻，姑母對不起你。”

青櫻的眼中透露出了些不認同，“姑母，您放心，弘曆哥哥和我青梅竹馬，有著牆頭馬上的情誼，不會放我不管的。姑母，別擔心。”

隨著青櫻的安慰，皇后慢慢冷靜了下來。

從她身上流失掉的氣力也慢慢回到了她的身上，詭異又和諧。

“好好好，青櫻你快離開吧，”皇后含著淚同青櫻說，“皇上到底是封鎖了景仁宮，被皇上知道了，你更沒辦法和弘曆在一起了，快走吧。”

青櫻也是眼含熱淚，同皇后道別離開了。

青櫻離開了景仁宮後，時間彷彿才開始運轉，侍衛們看守的樣子也都恢復了正常，就像青櫻從沒來過一樣。

弘曆在御花園等了許久，他讓王欽去接青櫻，卻遲遲未見到二人到來。

他一時也有些焦躁不安。

“弘曆哥哥。”青櫻嬌嫩的聲音從遠處遙遙傳來，弘曆身子一震，立刻轉身走向青櫻。

像是兩個多年未見，迫於外界壓力分開的鴛侶一般。

“青櫻，別怕，”弘曆拉過青櫻的手，“我已經為你求過皇阿瑪了，你還是我的側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