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情來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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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雨氳躺不住，便穿著睡衣走出臥室。她的睡衣是淡藍色的，那顏色如同清晨被陽光輕撫過的天空，寧靜而淡雅。睡衣上有一些小巧的白色碎花，如同夜空中閃爍的繁星，又似灑落在藍色綢緞上的點點珍珠，衣襬隨著她的腳步輕輕晃動，宛如微風中輕輕搖曳的花朵。她的頭髮有些凌亂，幾縷髮絲隨意地散落在臉頰邊，卻也增添了幾分慵懶的美，就像從一幅古典的油畫中走出的佳人。

當她走出臥室，就看見翟樹人拿著手機出神。翟樹人站在客廳的角落，旁邊的小檯燈散發出昏黃的光，那光像是一個溫暖的繭，輕柔地包裹著他。昏黃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的輪廓，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手機螢幕的藍光映照在他的臉上，使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迷離，像是沉浸在一個遙遠而深邃的夢境之中。

衛雨氳輕咳了一聲，試圖引起翟樹人的注意。那咳嗽聲在寂靜的客廳裡顯得格外清晰，像是一顆小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泛起層層漣漪。翟樹人像是從遙遠的思緒中被突然拉回現實，他猛地抬起頭，眼睛裡還殘留著些許剛才的恍惚。看到衛雨氳站在面前，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如同平靜的海面突然被風吹起一絲波瀾，隨後又被溫柔取代，那溫柔像是春日暖陽下緩緩流淌的溪流。

“你怎麼出來了？睡不著嗎？”翟樹人輕聲問道，同時把手機放到一邊的桌子上。那聲音輕柔得如同一片羽毛輕輕飄落，生怕驚擾了這夜晚的寧靜。

“嗯，翻來覆去的，你呢？”衛雨氳回答著，眼睛不自覺地看向翟樹人剛剛放下的手機，心裡有些好奇他剛才在看什麼，卻又不好意思直接問出口。

翟樹人有些不自然地撓撓頭，說：“我也睡不著，剛剛在看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其實他剛剛並沒有在看工作的相關內容，而是在瀏覽一些關於情侶未來生活的文章，那裡面有很多關於如何構建家庭、如何給伴侶幸福的建議，但他不想這麼快就把自己內心的想法完全暴露出來，他還想找一個更合適的時機再和衛雨氳深入探討。

衛雨氳走到沙發邊坐下，雙手環抱在胸前，似乎想借此給自己一些溫暖和安全感。她的這個動作，像是一隻受傷的小鳥蜷縮著自己的翅膀，又像是在一個陌生環境裡本能的自我保護。“樹人，我剛剛在想，我們現在的這種狀態，你說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呢？”她的眼睛看向客廳的窗戶，外面夜色沉沉，只能看到模糊的樹影，那樹影在夜風中輕輕晃動，如同一個個神秘的幽靈。

翟樹人猶豫了一下，然後在衛雨氳的旁邊坐下。他坐下的時候，沙發微微陷下去一點，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他能聞到衛雨氳頭髮上洗髮水的香氣，那是一種淡淡的薰衣草味，那香氣就像一隻無形的手，輕輕地撩撥著他的心絃，這使他的心跳有些加速，彷彿一群小鹿在心中亂撞。

“我想，我想我們會很幸福的。我會努力工作，給你一個穩定的生活。”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堅定，就像一個即將踏上征程的戰士在宣誓。

衛雨氳轉過頭看著翟樹人，她的眼神裡有一絲期待又有一絲猶豫。那眼神像是一潭幽深的湖水，表面平靜，卻在深處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情感。“那你心裡的穩定生活是怎樣的呢？是像傳統的那種結婚生子，按部就班的生活嗎？”

翟樹人被她這個問題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沒想到衛雨氳會突然這麼直接地問。他思考了片刻，說：“我之前確實是這麼想的，我想給你一個溫馨的家，我們可以一起養育孩子，一起慢慢變老。但是，我也想知道你的想法。”

衛雨氳咬了咬嘴唇，她知道這個時候是說出自己想法的好時機，但她又有些害怕翟樹人不能接受。“樹人，其實我剛剛在臥室裡想了一種生活方式，就是我們可以同居但是不領證。你看現在很多人在婚姻裡都會失去自我，被各種束縛，我不想那樣。我覺得我們可以像現在這樣自由地相處，互相陪伴，互相照顧，不受婚姻這種形式的約束。”她一口氣說完這些話，然後緊張地看著翟樹人，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就像戰鼓在耳邊擂動。

翟樹人皺起了眉頭，他的眼神裡有疑惑也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失落。那失落就像一片烏雲，悄悄遮住了他心中的陽光。“雨氳，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呢？我知道現在很多人倡導這種生活方式，但是我覺得婚姻是一種對彼此的承諾，是一種更深層次的連線。”

衛雨氳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她有些急切地解釋道：“我知道你可能覺得我這個想法很奇怪。但是我覺得我們可以有自己的空間，我們可以在想做自己的事情的時候就去做，不用考慮太多家庭的責任和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