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欠情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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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很好奇那個女孩是誰？”說這話時的羽直直看著韓信子，似乎她就是一切的答案。

“那你願意聽聽我的故事嗎？”韓信子強擠出一個笑，這笑容看上去那麼落魄，以至於看了之後，讓人很心疼。

“我本出生在豪門世家，父母都很疼我，就算平日裡他們再忙再累，還是會抽出大把大把單位時間來陪我。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很喜歡音樂，愛上了鋼琴，為了我的這一愛好，父母花重金請來了世界頂級的鋼琴師給我上課。因為有高人指點，加上我在鋼琴方面的天賦比常人高一些，我很快在彈鋼琴方面就入門了。”

韓信子說著，陷入了回憶裡。

“我剛上小學的時候，再三練習後，我終於學會彈奏一曲高難度的曲子，而且是以很快的速度，當時我的老師，還有父母都為我高興，都覺得將來我在音樂方面會有所造詣。在一次同學生日宴上，我作為客人，被邀請彈奏了那首曲子。曲子得到了大家的欣賞，同學說那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禮物。可是，那天，我回到家後，在家等了父母很久，他們都沒有回來。後來，在半夜的時候，管家告訴我，父母已經徹底離開我了。因為無法支付高昂的學琴費用，我放棄了學習鋼琴。漸漸的，淡出了以前的圈子，獨自生活。”

羽聽著韓信子的回憶，這一刻，他再次看向韓信子，發現此刻她的身影是那麼瘦弱，彷彿一陣風都可以颳走，她此時那略微受傷的表情，讓他很是心疼，很想把她抱入懷裡安慰，但他很清楚，他不能這麼做，因為韓信子到現在還對他很是戒備，這樣做，無疑對他們的關係雪上加霜。

“我知道你說的那女子是我，那首歌我很熟悉，我在宴會上彈過，那是次大型宴會，宴會上的人我未必都認得，所以，那時的我們並不認識。”韓信子說著走到羽跟前，“沒想到，我鋼琴之路的結束，竟是你的開始，你現在這麼有名，那次的彈奏能改變你，也算是件好事。今天謝謝你來為我伴奏，雖然我最後沒當校花，還是謝謝你。”

“為什麼要放棄？當校花不好嗎？”羽想努力在韓信子眼裡找到答案，而她的眼底此刻深不見底，似乎已經沒有了光芒。

“從小到大，經歷這麼多事情後，我學會了隱忍和放棄。你不妨想想，像我這樣沒有錢，沒有臂膀的草根人物當上英德學校校花了，會有多少人不服氣，會有多少煩心事情，麻煩事等著我。除了這個，在學院裡，我還要頂著校花的頭銜，隨時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生活著，想想就頭大。所以，我不當校花。我只想做個普通自在的人，不受約束，做事可以隨心所欲，不對別人唯唯諾諾。”大概是白天上課，晚上又比賽，讓韓信子有些累了，韓信子有些疲憊地朝羽笑了笑說道，面部表情顯得有些僵硬，“父母離開後，我進入了英德，小心翼翼生活著，我已經沒有太多所謂的願望，我只希望在這裡低調生活，好好學習，早日畢業，多多賺錢。其他的事情，留給願意去想願意去幹的人做吧！至於我，還是哪裡涼快呆在哪裡。”

羽望著韓信子，他竟發現此刻韓信子略微瘦小的身體透著一絲灑脫和脫俗的坦然，這是與她這個年齡極不相符的。

“你有自己的夢想嗎？”羽繼續問韓信子，眼裡滿是星光，“如果有，我願意幫助你去實現它。”

“夢想……”韓信子自嘲似的笑了笑，彷彿聽到了一個很久沒聽過的笑話，“若是有人像我這樣，每天為了生活發愁，為了錢的事情苦惱，也許那時候，他就會發現，所謂的夢想是個很奢侈的東西。那只是留給有條件去想的人去想的。”

“……”在這一刻，羽徹底沉默了，他不知道如何接韓信子的話，他從小生長在優越的家庭，沒有過韓信子那樣不同尋常的經歷，在一些事情上，沒有閱歷，自然沒有發言權。

“說過教你彈鋼琴，這話是算話的。”羽只能繼續岔開話題，“記得每週來學習，就在這裡。”

“我沒錢交學費，我已經說過了。”韓信子微笑了一下，她也不想繼續那個憂傷的話題了。“再說了，你確定我每次來，我們都可以用這個教室？！”

“這是學院給我配的練習室。”羽補充道。

“你這樣的名人真好。”韓信子苦笑，又再次看了下明亮的音樂教室，這裡很安靜，的確是個練琴的好地方。

“教我這個很久沒碰過鋼琴的學生，會不會很難？”韓信子有些沒信心地問道。

“能有你這樣優秀的有天賦的學員，是我的榮幸。你應該相信自己。”羽繼續笑著看向韓信子，兩人此時心照不宣地對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