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不願意回憶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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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墨搜尋記憶，與阮雪柔有婚約的皇子，記憶裡，的確有這麼一個人……

阮清墨年幼時曾經和九皇子定下婚約，後來落水發燒變得智力低下，於是他們便自作主張的將這婚約物件變成了阮雪柔。

自那之後，阮雪柔便沒將阮清墨放在眼裡，平日欺辱打罵，教唆丫環使壞，讓她做噁心人的事情。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阮清墨的人生一落千丈，漸漸地變成了汴京城人間皆知的笑話。

不知廉恥，厚顏無恥，毫無規矩，潑辣刁鑽，蠻不講理，見一個愛一個的好色女。

諸如此類，一些不好的言論傳開。

對比起，在大家眼裡，經常出面替她收拾爛攤子的阮雪柔簡直是仙女。

以前的阮清墨傻乎乎的，不懂自己被人利用，現在回想起來，真是夠噁心人的。

回憶了片刻，阮清墨還真在記憶裡找到了關於九皇子若銘的回憶。

只是，這回憶模糊不清，像是原身不願意回憶一般。

在阮雪柔的及笄宴上，若銘來過一次丞相府。

阮清墨一眼便喜歡上了，湊過去傻笑，他躲避開來，轉身便走了，並沒有理會她。

為此，阮清墨趴在牆角哭了許久，然後紅著眼睛去參加阮雪柔的及笄宴，看著若銘和阮雪柔站在一起，咬著手帕羨慕。

那之後，宴會結束。

阮雪柔揪著她的耳朵到柴房裡，朝著她的臉潑了一盆髒水，拿著鏡子讓她看自己的臉。

說她配不上九皇子，想都不要想，下次要是再看到和九皇子套近乎，就挖了她的眼睛。

興許是被嚇到了，因此，阮清墨的這段記憶，不深挖壓根想不起來。

回憶完，阮清墨趴在桌上，擰著眉頭。

顯然，這不是什麼好的記憶……

抬頭，看著楚夜凜的背影，阮清墨問道：“阮浩是九皇子的人？”

“可以這麼說。”楚夜凜點頭。

“若阮浩所作所為都是九皇子指示的，那他為何要救你？”阮清墨問道。

楚夜凜沉默著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阮清墨不再糾結這個問題，比起這些，她更加疑惑的是過去在楚夜凜身上發生的事情。

“我聽張大人說，你和九皇子曾經是好友。”

楚夜凜攥緊拳頭，燭火下俊臉陰沉得可怕。

“本王沒有他這樣的朋友！”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阮清墨站起身來，走到他身前。

“你既然不願意多說，我就不問了……總而言之，我會幫你。”

說完，阮清墨揮了揮手。

“天色不早，我回去休息了。”

看著阮清墨的背影，楚夜凜眸光微閃。

“為什麼？”

阮清墨都懶得回頭看他了，開啟門走了出去，順手將門合上。

一夜安眠。

第二天早上，阮清墨起床開啟房門，看著斜對面的廂房。

房門緊閉著，還在睡覺？

走到樓梯口，朝下看去，便見楚夜凜正坐在靠窗戶的位置喝茶。

她扯了扯嘴角，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順著樓梯走下去，阮清墨徑直到了靠窗戶的桌子前，拉開板凳一屁股坐了下去。

“店小二，上一份蔥油餅，一碗小米粥！”

“好嘞，客官稍等！”

她趴在桌上，手撐著下巴，望著坐在她對面優雅喝茶的男人。

一頭墨黑的長髮半束，一縷垂落肩頭，那雙深邃的瑞鳳眼，微微上挑，透著一抹媚態，如狐似魅。

卻偏偏擺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厲神情，加上眉宇裡夾雜著戾氣，身上濃而不散的煞氣，結合起來，給人一種獨特的感覺。

像是帶刺的高山之花，又似是開滿曼珠沙華的無盡血夜裡，那凜然而立俯瞰眾生的玉面修羅。

也正是因為這種獨特的氣質，這麼多年，沒人敢上門說親，個個都懼怕他吧。

“情緒恢復了？”阮清墨問道。

“……”

“咯，給你！”阮清墨將一張辟邪符放在桌上。

“貼身放好，千萬不要再弄丟了，不然下次可不會免費給你！”阮清墨掀開半邊面具，咧開嘴笑了笑。

楚夜凜拿起桌上的辟邪符，抬頭對上她的笑臉。

阮清墨的臉絕對算不上好看，這笑容也很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