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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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esp;蘇小昭一拍掌：“善哉！這三日裡，若是院子裡來了人，你就說蘇三小姐很忙，蘇三小姐正在閉門受罰。”

&esp;&esp;“接下來，就該我蘇吹雪，粉墨登場了！”

&esp;&esp;※※

&esp;&esp;京城的茶樓中，賓客往來不絕，樓上樓下有十來處閣子，鼓樂聲靡靡。

&esp;&esp;成群的來客或是會友，或是洽談，或是行商，甫一進茶樓，便被夥計請到裡頭的閣子，妥善安排好細食茶果，殷勤招待。當中的大多數人，都會點鼓樂助興，故而茶樓中笙歌絲竹悠揚，好一派風雅。

&esp;&esp;“咦，掌櫃的，怎的秋綰兒不在了？”

&esp;&esp;“各位客人，秋綰兒今日告假養病了，不如客人換一位歌姬？”

&esp;&esp;聚樂的客人們問：“那茶樓裡，可還有其他擅彈琵琶的歌姬？”

&esp;&esp;“巧了，今日倒是來了位叫蘇吹雪的，說是能彈琵琶，可她並非常駐在茶樓，今日不過是來趕場子的，客人可要點她？”掌櫃說。

&esp;&esp;“也可。”客人道。

&esp;&esp;不一會兒，女子輕緩的腳步聲傳來，在閣子裡簾幕低垂的另一端坐下。

&esp;&esp;“客官們要點什麼歌曲嗎？”女子溫婉清靈的聲音從簾幕後傳來。

&esp;&esp;“小娘子可會繡春曲？”“不會。”

&esp;&esp;“可會戲蓮歌？”“不會。”

&esp;&esp;“那桃花兒倚翠呢？”“不會。”

&esp;&esp;客人頓時覺出好笑了：“那小娘子會些什麼曲子？”

&esp;&esp;“見笑了，我只會唱些許敘事詩歌，客官們可要聽聽？”

&esp;&esp;“哦？那唱來一聽罷。”客人說。

&esp;&esp;話音落下後，垂簾後傳來了一陣悠揚琵琶聲，客人仔細聽了聽，那琵琶彈得是正常的不錯，但也不很出挑，在茶樓裡算是好的了。

&esp;&esp;旁邊的閣子裡，臉上貼了幾道疤的影六微糾起心，湊近了去聽隔間的動靜——

&esp;&esp;今日是小瘋子第一次以蘇吹雪的身份出現，雖說不用他跟著，怕露了餡兒，但影六還是不放心地跟來了。

&esp;&esp;在南宛國裡，歌姬是沒什麼身份地位的，多是尋常的良家女，為了補貼生計，才在酒樓茶肆裡賣唱。若不是知道小瘋子腦海裡就沒職業高下之分，也不介意這種事情，影六是不想她跑來當什麼歌姬的……當然，用小瘋子的話來說，是吟遊詩人。

&esp;&esp;然而此刻，聽得隔壁琵琶聲一起，影六反射性地耳膜一酸，心驚膽跳起來，彷彿下一刻，她就將要嚎叫出直擊夢魂的“啊、土～撥鼠”……

&esp;&esp;他將耳朵湊近了牆：算了，如果隔壁客人要怒起傷人，他立馬去給小瘋子救場就是了。

&esp;&esp;一時之間，影六心中說不出是擔憂蘇小昭多些，還是同情隔壁客人們的耳朵多些。

&esp;&esp;琵琶聲微微一頓。

&esp;&esp;來了！

&esp;&esp;影六臉色一凜，做好了魔音灌耳的萬全心理準備，和暴起闖過去救人的準備。

&esp;&esp;垂簾的後面，蘇小昭右手動作緩了緩，微抬起頭，用低婉的嗓音，啟唇輕唱：

&esp;&esp;“漢皇重色思傾國，御宇多年求不得。

&esp;&esp;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

&esp;&esp;女子溫婉清柔的歌聲響起後，原先閣子裡賓客們交頭洽談的聲音，忽地就漸弱了，而後，變為安靜。

&esp;&esp;只剩女子的琵琶聲與歌聲，在閣子裡低徊不止，宛如氳開一圈一圈的漣漪，讓眾人透過那般朦朧的煙籠水波，似是看見了歌裡的婉美故事上演——

&esp;&esp;沉醉於那千嬌百媚的楊家女，回眸一笑，令得六宮粉黛盡失色……

&esp;&esp;嘆恨於從此不早朝的君王，迷色誤國，終日耽溺於歌舞酒色……

&esp;&esp;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