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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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sp;他也不擔心雍和璧看到這一幕會如何，反正他相信小瘋子事後能擺平就對了！

&esp;&esp;那邊蘇小昭已經從書簍裡，取出了一個鑽有小孔、自家影衛出品的活動式木筒。然後，又拿出了一根蠟燭，掏出火石與火絨，自顧自地在几案上，捏著火石吭哧吭哧敲了起來——

&esp;&esp;“啪嗒、啪嗒、啪嗒……”

&esp;&esp;清脆的敲石子聲響中，雍和璧抬起手，按了按彷彿跟著節奏一跳一跳的眼皮，只覺青天白日之下，他或許是走錯了私塾，看岔了坐在上面的人？

&esp;&esp;火苗亮起。

&esp;&esp;蘇小昭點了蠟燭後，拿起木筒對著火苗，把眼睛湊過去，來回撥整好距離。最後說：“好了，排好隊，一個一個上來看吧。”

&esp;&esp;……

&esp;&esp;下課後，眾學童散去，見到雍和璧走來，蘇小昭一邊收拾書簍，一邊打著招呼。

&esp;&esp;“雍公子，你怎麼來了？”

&esp;&esp;看著一臉自然的蘇小昭，雍和璧不由懷疑起自己是否太過大驚小怪，畢竟許多名士的行事方式，都可能迥異於常人。頓了頓，他說：“蘇先生，方才那個木筒，可否借我一看。”

&esp;&esp;“自然可以。”

&esp;&esp;蘇小昭將放入書簍的東西又擺出來，拿過火石，又要開始敲——

&esp;&esp;“……我有火摺子。”雍和璧從袖間取出竹筒，拿出火摺子輕輕一吹，火苗便燃了起來。

&esp;&esp;蘇姑娘收回火石，有些失落，明明火石“啪嗒啪嗒”的聲響很好聽……

&esp;&esp;過了一會兒，雍和璧將木筒還給她，溫聲說：“果然是精巧之物，蘇先生授課，實在是別有風趣。”

&esp;&esp;“不過，”他微蹙起眉，“這些知識，他們學來大概也是無用的吧？尋常人家，或許不會理解先生的授課。”

&esp;&esp;不是質疑問難，僅是擔憂她作為一名私塾夫子，所教的東西，不會被鎮上的人接受。

&esp;&esp;蘇小昭將木筒收起，將書簍交給走上前的影六，聞言只說：“多謝雍公子勸告，可是在我看來，無用之用方為大用。所以，就算不為人所稱道，我也只會教我想教的東西，這是我蘇度娘唯一的原則。”

&esp;&esp;影六藉著擦汗的動作扶了扶額頭。

&esp;&esp;小瘋子的原則，他聽得耳朵都快起繭了。

&esp;&esp;雍和璧看定她一瞬，然後說：“如果我想聘請蘇先生到南麓書院呢？”

&esp;&esp;見她抬眸訝異看來，雍和璧說：“蘇先生的學識，在這鎮子裡只會被埋沒，若是你願意到南麓學院授課，一定可以嶄露頭角，大揚其道。”

&esp;&esp;屁！她要是去就露餡了！

&esp;&esp;她還能把自己掰成兩個，一個當授課的蘇度娘，一個當聽課的蘇三小姐不成？

&esp;&esp;她睫毛一垂，說：“雍公子高看了，南麓書院是南宛國最好的書院，更是世家貴胄薈集之地，我一介平民女子，年齡資質又尚淺，恐怕無法擔此重任。更何況，我的追求並不在此……所以，雍公子的好意，度娘心領了。”

&esp;&esp;見她態度堅決，雍和璧沉吟了一下，不想就此放棄，故提議道：“路途遙遠，在下願送蘇先生一程，請蘇先生上輦。恰好，我還有些困惑，也想向蘇先生請教。”

&esp;&esp;蘇小昭一擺手：“乘車輦就免了，相比之下我更喜歡走路。不過，若是雍公子願意，不如和我一同走回去，路上慢慢相談？”與其坐馬車，還不如蹬她的滑板車來得涼爽。

&esp;&esp;“也好。”雍和璧只猶豫了片刻，便點頭答應。

&esp;&esp;在她面前，他不想顯得自己迂腐。

&esp;&esp;……

&esp;&esp;一行三人，沿著長長的溪流往山莊上走去。

&esp;&esp;出了鎮子後，一路鳥語花香，吹面不寒楊柳風，甚是愜意。

&esp;&esp;“你看，這樣走路，不是比坐在四面都是壁的車輦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