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婚禮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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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點鐘，看見海棠花未眠，總覺得這時你應該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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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場婚禮，青木雪原本以為她不會有什麼感受的，就像看了一場戲劇，散場後也就拋諸腦後了。

可當真真正正見證的時候，命運的捉弄所帶來的無奈與絕望，卻好像穿過戲劇的桎梏，硬生生撲到了她身邊。

天氣陰沉沉，像一個巨大的穹頂籠罩下來，空氣有些潮溼沉悶，很適合發生些什麼。

到了酒店，華燈初上的時候，眾多親朋舊友聚在一處，為伴場賴太與他的未婚妻加門初音慶祝。

綵帶飛舞，歡聲笑語將一對新人團團包圍，甜蜜與溫馨滿滿地籠罩在他們身邊。

不可否認，這兩個人怎麼看都是天造地設的般配。

被鮮花、禮炮、祝福與掌聲簇擁著的一對璧人很是熱情地分享了他們的蜜月計劃，只等明天的婚禮結束，就會踏上旅途。

那邊的伴場賴太注意到毛利小五郎後就馬上帶著加門初音向這邊走來。

不過，看著剛剛準備結婚的伴場賴太，再看看女兒都快要成年的毛利小五郎，青木雪真的很難想象這兩個人竟然是同班同學。

眼看著兩人坐到對面開始分享感情經歷了，青木雪感覺時機正好，跟毛利蘭找了個去廁所的藉口就溜了出去。

這個時間酒店正是人多的時候，想要找個人還真有點費勁。

最終，青木雪在酒店的後廚找到了那抹身影。

“安室先生？”

比青木雪更驚訝的是安室透，一身酒店服務員的雪白制服，黑皮金毛，手上端著一個酒託，隨時隨地俘獲少女芳心啊。

“小雪？你怎麼在這？”

青木雪拉著安室透，直接找了個沒人的房間推門而入，然後一個反鎖直接搞定，最後還不忘拍拍手。

看她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安室透默默往後退退，這看起來不像是有什麼好事的樣子。

“你躲那麼遠幹什麼？我吃人啊？”

青木雪轉身見安室透一臉不可言說的表情，瞬間不爽。

“怎麼了，專門來找我？”

“誰專門來找你了，我就是來參加個婚禮。”

“那你這是……？”安室透看看青木雪身後的門，又看看堵在門前的她。

“雪莉的事，”青木雪正了神色，“你要怎麼辦？”

“哦？你專門來問我這個問題？”安室透神情玩味，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我之前就發現了，你好像特別在意那個被保護起來的小女孩。”

“怎麼，她是什麼很重要的人物嗎？”

安室透身後是城市的燈火輝煌，酒店的大吊燈在落著暖黃色的光，給他鍍上了一層溫柔的外皮。

青木雪也收了神色。

要說對於眼前這個人，青木雪拿捏不準應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因為恰恰他的兩重身份都是她所不喜的。

一個黑暗陰戾，一個絕對正義。

黑和白摻在一起，遲早會糾纏成另一種不純粹的存在——灰色。

而安室透，不，應該說是降谷零，偏偏還在黑白接觸伊始，界限分明、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沾染。

“那麼，你是以什麼身份問我這個問題呢？”

青木雪四兩撥千斤，輕描淡寫將問題擋了回去。

“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啊，”青木雪走到酒櫃前面，隨手抽了一瓶拉菲古堡，“如果你現在是組織的波本，那我可能會什麼都不說，但如果你現在是作為公安警察降谷零來向我問話的話，那我會說她是我的鄰居妹妹。”

“總之，這兩個應該都不會是你想要的答案。”

空氣忽然寂靜下來，青木雪把酒開啟倒入高腳杯，酒瓶碰撞酒杯的聲音落入耳中，酒液在杯中隨著她的手搖晃。

安室透忽然有些看不懂眼前的女孩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一切心思都藏了起來。

大概是這次回來，也可能是更久的以前，久到她都忘記了……

“那你呢？現在又是以什麼身份來見我？”

“我？青木雪就只是青木雪啊。”

青木雪嗎？

還真是，忘得徹底啊……

“已經準備就緒了，就只等一個時機。”

“你會參與嗎？辛德瑞拉。”

“或許吧，”酒已經醒好，入口唇齒留香，“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