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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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否則我不認為你能有一個充分的理由解釋為什麼在任務結束之後還要逗留在這裡。”

博物館後面的小徑，一堵矮牆後面停留許久的黑色保時捷，正在秋日晴空的陽光下泛著冷冷的寒光。

秋風輕輕拂過，帶來一絲涼意。樹葉沙沙作響，像是在訴說著什麼秘密。

無人踏足的秘密小路，此刻上演著兩方無聲的拉扯。

“因為我任性啊”

青木雪長髮散落胸前，被風一吹，花瓣一樣捲到了她的臉前，恰好擋住了她刻意遮掩的臉頰。

“我從來都最任性了啊……”

喟嘆似的一句話，輕飄飄地隨著桂花香味飄到了琴酒耳邊。

副駕駛搭在車窗上的手夾著一根香菸，只是從始至終都未點燃。

視線中一身紅衣的人折返回身，慢慢踱步回去博物館，琴酒蒼綠色的眼眸愈發深邃。

……

“小雪姐姐！”

飛鳥驚起，驟起的秋風將滿地落葉吹得沙沙作響，一片枯黃的樹葉被風捲著飄向了遠方，只留下了一地的蕭瑟與寂寥。

青木雪聞聲轉身，寬大的黑色遮陽傘擋住了大半張臉。

“怎麼了？”

好不容易追上青木雪的柯南一下子愣怔在原地不知如何開口。

她這副平淡的樣子，就好像只是一個非常平常下午的一次偶然相遇，如同往常多少次的閒聊一樣愜意自然。

只是，已經發生的事情不論心裡怎麼暗示，怎麼可能真的忽視呢。

既成的事實，如果註定無法挽回，那就只能接受。

“那天在天台，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四周無旁人，柯南也就不裝了，雙手插兜一臉嚴肅地仰視青木雪。

或許那把大傘擋得住別人，但對於現在變成一年級小學生的柯南來說，根本就擋不住什麼。

看到傘沿遮掩下青木雪臉上那十分明顯的五個指印，柯南整個身體為之一頓。

誰敢打她？

哪怕是在組織裡，輕易也沒人敢欺負她吧？

“什麼什麼意思？”

柯南看見了，青木雪的表情，是真的在疑惑。

可是為什麼？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會來質問……

“那天為什麼要和琴酒走？還有，為什麼要離開公安？”

“為什麼啊……”青木雪走到旁邊的長椅上坐下，鞋跟在石子路上輕輕敲出規律的聲響，“當然是，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柯南的視線從始至終就沒有從青木雪身上離開過，聽到她的回答也一樣，儘管並不十分清楚她話語中透露出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從什麼時候呢，大概是秋田優生的死開始吧，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青木雪了。

而現在，他連對方最簡單最基本的立場都不甚清楚了。

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那她又從哪裡來呢？

突然的話題將柯南的思維逼迫到一個他不得不去面對的崖岸。

是啊，她是誰，她的父母家人在哪，她的身世背景等等這所有的一切……好像全都蒙著一層灰濛濛的布。

而他們所知道的僅有的資訊，都是從她嘴裡說出來，她願意讓別人所知道的。

柯南驚覺，她把他們所有人都瞭解得絕對透徹，手握著眾多足以給他們造成毀滅性打擊的秘密，卻又在同時保持著自身的絕對神秘以及所有人對她的絕對信任。

過去很長一段時間內，如果她真的是懷著不可告人目的而刻意接近，那麼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越想越覺得心驚，柯南後知後覺地冒了一身冷汗。

可笑的是，甚至事到如今，對於青木雪他的潛意識裡還是在無條件地選擇信任，相信她不會徹底地與他們為敵，相信她不會傷害任何人。

柯南苦笑一聲，如果這是青木雪的戰術的話，那她還真是一個成功的謀士。

“他難道沒告訴你嗎？”

青木雪再次開口，喚回柯南漸漸飄遠的思緒。

“什麼？”

看著柯南懵懂不似作假的表情，青木雪有些意料之外，本來這個時間他能找來就已經夠讓她驚訝了，這麼看來，安室透那邊是還沒來得及通知小偵探？

“沒事，你自己去找安室透吧，以他對你的信任程度，他應該會很願意和你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