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下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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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生用劍鞘一把把兩人隔開，面對小五狠厲的目光和言語的威脅毫無所動，似笑非笑道:“你那毒很厲害嗎？我可以保證會讓你死在我之前，不然你先去見見鄭成雙，如何？”

“什麼意思？”小五皺眉：“鄭成雙是你殺的？”

小五不可置信，鄭成雙和秦笑語的死，他們和蘇秀玉之間齟齬，他們的爭鬥不就是從鄭成雙的死開始的嗎？沒想到竟然是這人下手的。

“是我。”李長生從袖中拿出一個紙包，扔到桌子上，正是他下毒用的砒霜，雖然這毒常見了些，但好用就行了。

旁邊的叔孫穆已經目瞪口呆了，顯然沒想到頭天把他嚇得半死的下毒之事，竟然是看起來十分仙風道骨的李道長乾的，整個人都要風中凌亂了。

李持盈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李持盈倒是不太意外，他對李長生的性格還是比較瞭解的。

不涉及己身時，松風水月、高華冷淡，宛若一朵凌霄花，高不可攀；若是事關自己，長生還真是沒什麼避諱，萬事由心，全憑喜好。

“對付你們五人，也夠了。”李長生道。

叔孫穆提醒：“算上他，是六個。”

李長生淡淡道：“不過是葉棠的眼線而已，算不上。”

“……”

“我感覺這小鬼都要氣炸了。”叔孫穆湊近李持盈偷偷說道。

李持盈笑了笑，問李長生：“葉棠不見了，你打算怎麼辦？”

“有他在，還怕葉棠不出來嗎？”李長生走近兩步，輕聲低語，好似在問小五：“你說我要是把你骨頭一根根捏斷，葉棠會出來嗎？”

“嘶，好凶殘。”叔孫穆倒吸一口涼氣。

“確實有傷天和，”李持盈：“長生，事後一劍殺了也就是了。”

“不傷，”李長生回看了他一眼，雖然不太想解釋，但李持盈這話他聽得很不順耳，勉為其難說了了一句：“秦笑語。”

“啊！”叔孫穆一拍腦袋道：“我明白了，秦笑語在自己房中被人一刀殺死，沒有一點防備，這顯然是熟人下手，我們早上也說過。這客棧中能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除了蘇秀玉，恐怕只有小五了。”

聽了此話，蘇秀玉氣得胸膛急促起伏，恨不得立馬掐死他。他終日逗鷹，也有被鷹啄眼的一天，秦笑語也是可以，自己客棧的一畝三分地也理不清，竟然還能藏個要了自己命的釘子。

看來他們都小看葉棠這個女人了。

蘇秀玉咬了咬牙，抬首看向李長生道：“七年前的事我來說吧，但你能保證我的性命嗎？”

李長生沉默片刻，點了下頭。

“七年之前的中秋，我還是個在蜀地和甘涼地區往返做茶葉生意的商人……”

“咻——”的一道破空之聲傳來，李長生正巧站在蘇秀玉不遠處，連聲音來處都不必看，反手一格，暗器碰到劍鞘，“叮鐺”兩聲掉落在地。

他回首望去，江煒一和葉棠正站在二樓欄杆處，沒什麼表情地看著他們。

“嘖，”叔孫穆搖搖頭嘆道：“看來這小鬼在葉棠心中還沒有七年前的寶藏重要。拿他威脅葉棠無動於衷，蘇秀玉一開口，這兩人就出現了。可憐可憐，可嘆可嘆。”

小五一見兩人，立刻喊道：“阿姐！姐夫！救我！”

葉棠此時已經摘了冪籬，一身黑衣，長髮高高豎起，眉目間具是如霜雪般的凌冽氣質。

“？”眾人紛紛打量三人，原來小五和葉棠竟是姐弟，按這個關係再去瞧，仔細看確實有相像的地方。

只是眾人都沒想到江煒一和葉棠竟是夫妻，完全看不出來啊，該說兩人人前掩飾的太好了嗎？

葉棠看了小五一眼：“閉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李持盈上前一步道：“葉姑娘，雖然我想兩位武功不低，但前有一來二去，後有蘇秀玉，我勸兩位還是放棄為好。”

咦？叔孫穆瞥了眼蘇秀玉，難道這人武功比葉棠還高？那能制服蘇秀玉的李持盈武功豈不是……？

嘶，叔孫穆看他的目光逐漸離譜起來。

“為了荀宜昇的寶藏我三年前就把小五送到這裡做準備了，摸清了秦笑語的所有底細，現在馬上要到手了，你讓我拱手讓人？”葉棠覺得可笑。

李持盈輕笑道:“從來不是你的東西，談何拱手讓人，不過是物歸原主而已。”

"物歸原主？"葉棠冷笑：“這東西是你的不成？”

“那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