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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像是冬眠的熊,醒都醒不過來。
後來我留下織夢的時候,才有了一個具體的結論,織夢已經被圓智給洗腦了,否則一個天魔怎能說出這些撫慰人心的話?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被圓智困了一個月之後,莊夫子來了。
莊夫子是念著四言來的:“瑤瑤佳人,在水一方,溫瑩誰識?瀲灩夕陽。錚錚君子,碌碌魂殤,青鋒何在?雲雪茫茫。烈烈西風,敲我新窗,長憶昔日,脈脈紅帳。可憐可嘆,愛恨痴狂,可怨可恨,世事無常。”
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作的這首四言,反正很多年前我就聽他唱過,那時候我在妖都被人構陷,方才回到府邸,就看見他坐在床榻上,撫著一張古琴,拉長了腔調吟唱著這首四言。那時候我剛從花妖一族的妖精森林到妖都,遭人構陷無所適從,這首四言聽來特別安撫心情,但此刻他又唱著這首四言來,我拾起一根樹枝,打了過去,確定他不是一個影子,這才道:“夫子,你是來看熱鬧的麼?”
我聽著煩。
夫子瞅了瞅我,道:“不是,我是來救你的。”
屁,我才不信。
自從在人族的帝都,嫣然在他們面前將滌塵插入自己心窩的那一刻,我就不再相信他們了。當然,我心裡的恨還在,但是也已經麻木了。經過了這兩千三百年的沉澱,我心裡的那些傷口雖然還沒癒合,但是我知道自己無能為力,所以他們只是無能為力地暫時結痂了。當痛這東西暫時感覺不到的時候,恨也會像是冬天的蟲子一樣,蟄伏起來。
“我真的是來救你的。”他重複了一句。
我卻笑道:“我就知道,即便是我想死都死不了。”
“沒錯。”他點頭。“至少你還沒有從苦難中走出來,所以你還死不了。”他面色平淡地承認了。
狗屎,我在苦難之中,根本就沒感到苦難,何需你們來救?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死了不是一種解脫?
“你以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麼?”他要挾我。“天姚拍到你身上的那些記憶裡面,你又不是沒死過,就連孟婆的湯,你都喝了,不是依舊忘不了?依舊在這裡?依舊遇見你該認識的人、處理你應該處理的事?業力往復,你逃不開的。”
不要臉。不過得承認,在因果輪迴這件事上面,我的修為沒有他們高。我只知道,我該做的事情就藏在我的心裡,隨心去做了就好了,而他們……他們早就將因果串成了糖葫蘆,等著我去一顆顆地按照他們的安排去品嚐。
可是,他們究竟要什麼?
他沒等我回答,就從房間裡面隱去了身形。隨後天上就開始炸雷了。
我知道,那是他和圓智之間的宿仇。
那一天,天上的雷光、風雨久久不息,令我忽然想起當年玉衡的往事。莫非那一日莊夫子把玉衡從珈藍山的後崖救下來的時候,也是這般光景?
我望著織夢指出來的一句新話“隨他孃的去吧,該來的誰也擋不住”,眼睛再也撐不住,在漫天的雷光中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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