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當年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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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如今，方舒已基本確定此周懷仁，便是自己要找的人。

否則，這名字資訊，居住位置還有她搜尋到的相關資料，都和長舌女鬼說的大公子如出一轍，要怎麼解釋？

若不是同一人，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其他的可能。

她面無表情的走到門口，一眼便瞥見了橫樑上懸著的一張符紙。

眯眼敲了敲，是張三清鎮宅符。

筆法純熟老練，看來是特意請教了玄學大師所畫。

她不覺漠然一笑，看來某個人心裡也是虛的。

只是既然害怕被鬼尋仇，當初又何必把事情做得那麼絕呢？

收斂思緒，她抬起手腕，關節處不輕不重的扣響了宅院的大門。

咚咚的沉悶之音響卻不吵，很快便有人上前來了。

一中年男子站在門口，有些詫異的看著她：“請問你是？”

“我叫方舒，是周嘉瀾的朋友。來找周懷仁先生，請問他在嗎？”方舒開門見山的問道。

為了順利見面，她不得不搬出對方認識的人名。

“哦，這樣，請稍等一下吧。”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儘管好奇她的來歷，卻也禮貌的沒有多問，轉身進去通報了。

半晌後，他便快步的走了出來，臉上竟帶著些許尊敬之色：“老爺讓我問一句，是不是那位，一眼便看出小周先生母親病症的方舒女士？”

她微微挑眉，點頭一笑：“對，是我。”

看來自己替周母看出腫瘤之事，已經在這個家族裡傳遍了。

“請進吧。”中年男人沒有再猶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方舒淡笑著點頭，一腳踏進宅院中。

映入眼簾的是設計得十分精巧的園林，保留著民國時期的風格，又不是現代自然風的氣息，清靜幽雅，十分愜意。

在中年男子的引領下，她穿過亭廊，很快便到了庭前是院子中。

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年人，正佝僂著身軀坐在輪椅上。

聽到腳步聲的靠近，他慢慢的操控著椅子轉過身來，看著眼前的人明顯愣了下：“你就是方舒？”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只感覺長舌女鬼在她身後不自覺的顫抖著。

故地重遊並未讓她有太多其他感覺，畢竟眼睛看不見，會少直觀上的感觸。

可這道陌生又熟悉的聲音於她而言，卻恍若隔世般。

“是他嗎？”關姓女鬼低聲問了一句。

長舌女鬼已說不出一句話，只能不住的點著頭。

啞然的嗓子這一刻只有無盡的哽咽和悲慼，以及憤恨。

方舒神色不變，微微抬起下巴，點頭道：“是。”

周懷仁微蹙著眉，儘管已經耄耋之年，可眸光裡依稀可見陰狠之色，不難看出是個心狠手辣的主。

“聽說你略通玄學，可看起來，過於年輕了啊！”他低低的聲音如沉悶的腳步，一字一字的扣在長舌女鬼心上。

她淡漠的一笑，道：“玄學不問性別年齡，只講究天賦和機緣，不是嗎？”

“有點意思。”周懷仁呵呵一笑，像是在讚許又像是嘲諷。

眼神含著幾分陰鷙的盯著她，慢條斯理的說道：“話說，你今日來找我所為何事？我似乎，還沒有邀請你來吧？”

方舒抬起眼眸，沉默的盯視了少許，才將目光轉移到一旁的中年男子身上。

雖一言不發，意思卻很明顯。

周懷仁輕哼一聲，像是看不太慣她頗為冷傲的樣子，倒還是吩咐：“黎平，去給客人倒杯茶吧。”

“是。”中年男子點頭，會意的走開了。

老練的他當然不會真的去倒茶，而是適當的迴避了。

見人離開，方舒也不見外，選了個身旁的木凳上坐下，揚起下巴，一開口就宛如一顆炸彈在老人的心裡爆開。

“周老先生這些年過得還舒坦？可曾有幾十年前的一位故人時常入夢？”

周懷仁頓時眉頭緊皺，心下一沉，神色陰晴不定的閃爍著，聲音卻還故作鎮定自若的反問：“什麼故人？你想說什麼？”

她漠然一笑，並未直接回答，而是環顧了一圈園林，輕聲道：“這宅子風景不錯，想來老先生頗廢了一番功夫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周懷仁臉色沉下來下來，聲音也帶著陰冷。

“老先生別心急，聽我說完你就知道了。”方舒笑眯眯的站起來，緩緩踱著步，最後面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