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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香閣內間,男女打情罵俏的聲音不斷,精美的屏風右邊,一隻黃瘦的小手正在梳妝檯的抽屜裡小心摸索。
花團錦簇的雲簪、細軟黃金的鳳釵、檀香雲紋的木梳……當摸到一個長約一寸的小丹瓶時,洛雲蕖的眼睛忽然一亮:就是它了!
就在洛雲蕖抽手瞬間,一隻繡花鞋忽然筆直砸來,她躲閃不及,當即被砸的眼冒金星。
不知何時,剛剛還在床邊笑聲放浪的女子已經怒目圓睜,幾個箭步前來奪了洛雲蕖手裡的小丹瓶,開口便罵。
“小蹄子,沒規矩的東西,趁我作樂你就偷東西,看我不打死你!”
幾個巴掌落下,洛雲蕖的臉上已經紅了一半,她早已經習慣火辣辣的疼痛,當即忍著愣是沒哭出來。
直到掃興的客人抬簾子看了一眼驚道“哪裡來的醜女”時,九歲的洛雲蕖才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那客人也不是故意損她,的確,她醜的出奇,三分之一的臉上都是暗紅傷疤,換了誰看到都要在心裡嘆上一嘆:真醜!
打罵她的阿孃聽了回首看了一眼受驚的恩客,立馬換了一副笑容:“驚著您了,我這就趕她走!”
一邊說著一邊將洛雲蕖拽出了茗香閣,還不忘在屁股上再加一腳。
“等我忙完再收拾你,還不快滾!”
門“啪”的一聲被阿孃關上,繼而從裡落了鎖,也將洛雲蕖變美的希望落空。
兩年前的她還是一個美人胚子,只不過一夜,醒來時就成了這個鬼模樣,她傷心哭泣,不知為何阿孃要在她喜歡喝的梨酪湯裡下毒。
“阿孃,你怎麼這麼狠心?”
阿孃卻捂住了她的嘴:“哭什麼哭,別人問起,你就說自己得了怪病,聽到沒?”
“為什麼?”
“想要在這裡活下去就要醜!美貌這種東西,在你還沒有能力的時候擁有它,只會讓你紅顏薄命。”
阿孃眼裡的光好像一把鋒利的匕首,在黎明的微光裡明暗不定。
“天下沒有害你的娘,合適之時我自會還你美貌。”阿孃搖搖手裡的小丹瓶安撫她受驚的小心臟。
“阿孃,什麼時候才是合適?”
“等你能駕馭它的時候,等你需要它的時候。”
洛雲蕖第一次知道:美貌還能夠控制,還需要駕馭。
“惹人嫌的醜八怪,還不快去後院劈柴燒水!”路過的鳳鳴不過十歲,也學著老鴇的樣子謾罵洛雲蕖。
鳳鳴是秦樓頭牌至臻娘子的女兒,傳聞她的生父是品級甚高的京都官員,在這遠離京都的詹喬州自然得罪不起,哪怕是秦樓,也分尊卑等級,同樣的不知名,洛雲蕖是真的寂寂無名的野種,鳳鳴還尚有來處,沒有可比性。
洛雲蕖沒有反駁,只是將眼淚一擦,給了對方一個瀟灑的轉身算作反抗,拾級而下,轉而去了後院的角門。
一個男孩正在角門外徘徊,他身著白色錦緞長袍,腰間玉佩搖曳,足蹬白色金紋靴,年歲雖小,卻一身風華難掩。
看到洛雲蕖出現,他遂主動走近,這般佳人,眉如遠山,目似朗星,玉般溫潤,唇邊含笑。
洛雲蕖見了他莫名拘謹,側身相對:“今日變戲法不成了,我認輸。”
原她同他打賭自己貌美如花,定能復原,卻偷雞不成蝕把米,臉上還多了幾道紅印子,真叫人尷尬。
辛柏聿卻遞過一綠緞錦盒:“美不在皮相,若你真的介意,倒可半遮容顏,就叫半面姑娘好了。”
他清朗的笑迎來洛雲蕖一記拳頭:“你這人,真過分。”
玩笑既罷,他裝作漫不經心的輕聲問了一句:“我父親又在裡面了?”
阿孃嘴裡的恩客即是他的父親,她剛才進屋裡看似“探囊取物”實則替他檢視,不過他們兩個相識也正是因為他父親常常光顧秦樓緣故。
洛雲蕖微一點頭,看了一眼錦盒裡的扇子又還給了他:“我阿孃說男人送的東西不能要。”
辛柏聿微微訝異:“為什麼?”
洛雲蕖將手一背,理直氣壯:“拿人手短必要相還,用身子還,用情意還,用性命還。”
辛柏聿呵呵一笑,隨即拿下洛雲蕖鬢間的一朵林蘭花:“既要相還,此花足矣。”
說完,他將錦盒往洛雲蕖懷裡一塞,朗笑而去。
少年雖開朗,但洛雲蕖還是看到了他眉宇間不經意的那抹淡淡的憂愁。
她也聽阿孃閒時和人談起過,辛柏聿的父親辛承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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