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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位置後,不會對您下手呢?”
徐寂有些錯愕,立馬開口反駁道:“他不會……”
“皇位之爭,陰謀重重。風平浪靜之下是暗潮湧動,人心最是難測。骨肉相殘、自相魚肉的故事並不少,師父,這是您親口說過的話,怎麼發生在自己身上,您卻選擇自欺欺人呢?”
徐寂只覺周身涼意四起,那些未曾細緻思考過的問題鋪天蓋地朝著他席捲而來。他彷彿明白了什麼,又彷彿什麼都沒有明白。嘴唇囁嚅了半晌,什麼也未能說出口。
“忠臣報國,卻落得這般結局,本應該是君主昏庸,可在您口中,卻變成了忠臣的問題。”
“難道忠臣要眼睜睜看著一個國家覆滅,要眼睜睜看著萬千民眾死在自己面前,才算不辱使命嗎?師父,你沒有教過我這個,但我知道,這是錯的。”
“沒有裴卿書,沒有裴卿書身後不斷為國家浴血奮戰的將士們,就沒有現今的大周。我們在踩著他們的亡魂苟活,是嗎?徐寂。”
謝雲清的語氣忽然變得無比平靜,平靜得幾乎沒有任何殺傷力。卻徹底攻破了徐寂的最後一層心防,將他身上的遮羞布撕了個徹底。
“宋琦已經死了,如今的天下,宋衍也坐不穩了。師父,難道你要一直錯下去嗎?你想一直錯下去嗎?”
謝雲清的語氣帶著若有若無的引誘之意,徐寂恍惚半晌,對他的問題避而不答,低聲道:“把棋譜給我。”
謝雲清將棋譜還給了他。
“……我曾以為,宋琦和我是特殊的,可經你這番點醒,我才恍然發覺,我和裴卿書好像也沒什麼區別。”
“天真,愚蠢,原來我也同他一樣,錯得稀裡糊塗。”
徐寂的表情有些悵然,藉著火光,他將棋譜草草翻開了一遍。
實際上每一局都早已深深刻在腦海,不翻也能回想起來。可徐寂就是想看,想看看自己愚蠢的前半生,再看看自己可笑的後半生。
他竟然為了宋琦,渾渾噩噩地活了這麼些年。
他怎麼忘了,宋琦的手段,也不比宋衍差多少呢。
一切其實早有端倪,只是他一直相信著自己的判斷,一直不願承認。
一葉障目啊。
旁觀者清,入局者迷。倘若贏家是宋琦,他又怎麼敢確定,他不會對自己下手呢。
怎麼敢呢。
心中鬱氣散了大半,緊接著湧上心頭的,便是一陣心酸。謝雲清看到他泛紅的眼眶,正欲開口安慰。卻忽地聽見他罵了句髒話,將棋譜狠狠一丟,丟進了火堆裡。
“草,我煞筆吧?”
“……?”
火焰躥起,謝雲清嘴角抽了抽,半晌後才反應過來,看向徐寂:“師父,你醒悟了也不用這麼罵自己吧?”
“……我罵罵自己,讓自己清醒點。小崽子,該學的東西你都學會了,還學挺好,可惜了,你好像和我一樣,腦子也不太清醒。”
徐寂的語氣有些幸災樂禍,實際上他一向是這種性格,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謝雲清見他能開得起玩笑了,想了想,回他道:“他和你們都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
謝雲清有些小得意,“你和宋琦是朋友,他爹……我們的爹和宋衍之前也是朋友,而我和他是夫妻。”
徐寂:“……哦。”
徐寂坐下,扒拉著火堆,淡定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謝雲清沒回他,沉默半晌,徐寂又抬頭問他:“真那麼信他?”
“嗯。”
“哦。”
徐寂乾巴巴應了一聲,將棋譜又往裡懟了懟,揹著謝雲清道:“好吧,裴卿書的孩子,應該也差不到哪兒去,行了,自己找路回去吧,我還得靜靜。”
“師父,你永遠是我師父。”
謝雲清說完這句話,深深看了他一眼,才轉身離去。直到腳步聲逐漸消失,徐寂才低低笑了幾聲,摩挲著下巴道:“狗崽子,說話還怪好聽。”
“行吧,勉強收你當個徒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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