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立威之戰：後周攻後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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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氣高昂，步伐堅定，彷彿已經預見到了勝利的曙光。

然而，就在他們行軍至德陽之際，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原有的平靜。一名斥候策馬而至，面色凝重地向趙季禮傳達了一個驚人的訊息——後周的軍隊如同狂風驟雨般席捲而來，他們的攻勢迅猛無比，竟然連拔了我軍八個營寨！這個訊息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趙季禮的心頭。

趙季禮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那名斥候。他的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名狀的恐懼，他深知後周軍隊的實力強大，遠非自己這區區一千人所能匹敵。他開始在心中權衡利弊，考慮著應對之策。

然而，時間不等人。後周的軍隊已經迫近，他們的吶喊聲和戰鼓聲震耳欲聾，彷彿要將整個天地都撕裂開來。趙季禮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時間猶豫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最終，趙季禮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撤退。他明白，在敵我力量懸殊的情況下，硬拼只會讓自己和手下計程車兵們白白送命。於是，他毫不猶豫地發出了撤退的命令。他就這樣，趙季禮“單人匹馬”地迅速撤回了成都。

在後蜀的都城，陽光透過古老的城牆，斑駁地灑在石板路上。民眾們如往常一樣忙碌，或是挑著擔子行走在街頭，或是圍坐在茶館中閒談。然而，當趙季禮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時，整個城市彷彿都靜止了一瞬。

趙季禮，這位曾經的後蜀名將，如今卻狼狽不堪，盔甲上滿是塵土和血跡，臉上也滿是疲憊和挫敗。他的眼神中，曾經的銳氣和自信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迷茫和痛苦。

人們看到這一幕，都以為他是從戰場上大敗而歸。這突如其來的訊息，如同一顆重磅炸彈，迅速在城中炸開，引起了巨大的震動。街頭巷尾，人們紛紛駐足，議論紛紛。茶館中的談話聲也瞬間提高了幾度，大家都在討論著趙季禮的失敗。

\"趙將軍怎麼會敗得這麼慘？是啊，他可是我們後蜀的驕傲啊！這次失敗，對我們後蜀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啊！\"……

人們的聲音中充滿了震驚和失望。趙季禮的失敗，不僅僅是他個人的失敗，更是整個後蜀的失敗。這讓人們感到無比的痛心和憂慮。他們開始擔心國家的未來，擔心戰爭的走向，擔心自己的家園是否還能安寧。

這一夜，後蜀的城中，燈火通明。人們無法入睡，都在為趙季禮的失敗和國家的前途而擔憂。而趙季禮，則獨自一人坐在營帳中，望著窗外的星空，心中充滿了無盡的苦澀和無奈。

孟昶在得知趙季禮從前線歸來的訊息後，內心的憂慮和期待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他立刻召集侍從，急匆匆地前往大殿，準備召見這位剛從戰火中歸來的將領。大殿之上，燈火通明，孟昶坐在龍椅上，眉頭緊鎖，等待著趙季禮的到來。

趙季禮的身影，在漫長的等待後，終於從大殿那幽深的門洞後浮現出來。他的身著一身戎裝，鎧甲上斑駁的戰痕和血跡，無聲地訴說著戰場的殘酷與激烈。然而，與這身戎裝的威猛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那蒼白如紙的臉色，彷彿所有的生命力都在戰場上被榨取殆盡，只留下了空洞的蒼白。

他的步履沉重而蹣跚，每一步都彷彿承載著千斤的重量，那是戰場上無盡的疲憊和磨難在他身上的烙印。他的雙手緊緊握成拳，指尖深深地嵌入掌心，那是他強忍痛苦的證明。他的眼神中，滿是疲憊與堅韌，那是經歷過生死考驗後的獨特光芒。

他走進大殿，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彷彿在怕驚擾了這裡的寧靜。他跪在孟昶面前，低垂著頭，那曾經高傲的頭顱此刻卻如同被霜打的茄子，毫無生氣。他不敢直視孟昶的眼睛，那雙眼睛曾經給予他無數的勇氣和力量，此刻卻成了他無法面對的存在。他怕那雙眼睛會看穿他的疲憊，他的痛苦，他的無奈，他的愧疚。他只能默默地跪在那裡，等待著孟昶的審判。

孟昶站在宮殿的陰影之下，眼神凝重地注視著面前狼狽不堪的趙季禮。他心中的擔憂如潮水般湧動，更加深重了幾分。他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卻仍舊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趙季禮，前線戰事究竟如何了？我軍傷亡如何？你身為將領，為何會如此倉皇而歸，毫無戰果？”

趙季禮聽到孟昶的質問，臉色瞬間變得更加蒼白，彷彿所有的血色都在這一刻被抽離。他顫抖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嘴唇哆嗦著，半天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語。他嘗試去組織語言，去解釋那戰場上的慘烈，去為自己辯解，但每一次嘗試都在那深深的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