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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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

“啪嗒。”閱讀燈輕聲的熄滅，宋青玉閉上眼睛，陷入黑甜的睡夢中。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程明宇果然沒有再來找他，軍訓按部就班地進行著。

也正好趁著這段悠閒的時間，宋青玉試探著使用自己的異能，大致摸清楚了異能的運作機制。

首先就是那條銀河，那實際上就是象徵著整個世界的時間線，每一顆星星都代表了一個人，星星隨著光帶行走，正是時間向前流淌，以他目前的能力，只能使用銀河看到一個人的三十分鐘前和十五分鐘後的三分鐘裡所做的事情，並且只能看到距離他比較近的“星星”，而對於【現在時】，則能看到十分鐘裡發生的事情。

這個方法的優點在於，只要他想看的人處於他能夠“觸碰”的範圍，他就能夠直接使用能力，缺點則在於，觀測時需要他閉上眼睛。

其次是對視，當他與一個人對視的時候，可以主動發動異能檢視對方的過去和未來，最遠分別能看到一週前和三天後所發生的事情。

最後則是提問，就如同神秘的魔女或者占卜師，當有人向他提問的時候，他就能夠看到答案，具體會看到什麼則與問題本身的難度相關。

宋青玉再三嘗試，遺憾地發現他不能向自己提問。

值得一提的是，對視與提問都存在被動發動的情況，發動條件不明，當其被動發動時，並不遵守以上限制。

這就是目前為止他發現的自己的異能的運用方式。

但他很清楚，【祭司】這個異能絕不僅僅只有這些能力。

何為血脈系異能？從判斷出程明宇的實際異能體系後，宋青玉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它絕對少數，否則白修不會如此驚訝；它絕對強大，否則程明宇不會進步如此快速；它絕對具有更深層的意義，否則未知人物不會如此重視。

抱著如此疑問，他在這段時間將第一季漫畫中程明宇使用了異能的情節翻看了無數遍，終於發現了疑點。

那是第一季的最終話，是程明宇與【舞女】的決戰。

【……

身體已經失去了對疼痛的感知，精神在仿若無盡的戰鬥中麻木，程明宇不知道自己斬首了多少個“舞伴”，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撐過下一波“舞伴”的到來。

做不到。

無法戰勝。

會死。

結束了。

他聽到了自己崩潰的自語，目之所及盡是黑暗，冰冷的、窒息的、粘稠的——

那是絕望。

或許這就是終結了，他怎麼可能戰勝如此強大的敵人呢？他不過就是個覺醒異能不超過一年的菜鳥，在此之前只會躲在被窩裡打遊戲的普通學生，他怎麼會妄想戰勝連他的爸爸都無法戰勝的敵人呢？

他，迎來了死亡。

在這行字浮現在黑色背景上之後，往後的畫面都被一層不祥的黑色籠罩，程明宇機械地揮刀，雪白的刀刃在空中織出細密的網，將裸露著齒輪的“舞伴”切割成細小的碎片。

在密密麻麻的“舞伴”後面，悠閒地坐在倉庫二樓的舞女毫髮無損，玩味地注視著下方的舞臺。

但某一刻，她臉色驟變。

鏡頭一轉，在“舞臺”上，原本已經精疲力竭的程明宇身後，突兀浮現了一個黑色的影子，那影子比程明宇高一個頭，看輪廓有著與程明宇同樣的髮型。

影子仰頭“看”了一眼舞女，伸手附上了程明宇攥緊刀柄的手——

他溶進了程明宇的身體裡。

與此同時，在漆黑中，程明宇見到了他的父親。】

接下來就如同最老套的熱血少年漫一般，殘血爆seed的主角在死去的父親的buff下進行了一個記憶閃回，想起了迄今為止為了報仇受到的各種傷害，周身泛起如有實質的殺意，在舞女驚恐的表情下砍翻了一眾“舞伴”，最後殺死了舞女。

沒有讀者對這些情節有過疑問，他們頂多感嘆一句“原來程媽還記著這是他親兒子”，自然地將黑色的殺氣、父親的黑影、舞女臨死前看到的濃稠黑暗視作作者的表述形式。

但假如，黑色的殺氣是真實存在的黑霧呢？假如父親的黑影是真實存在的黑色人形物體呢？假如舞女臨死前看到的黑暗真的是因為她最後被某種黑暗吞噬了呢？

宋青玉並非無的放矢，就如同他最早推斷程明宇的異能體系時的證據，有一樣東西，一直被讀者忽略了。

——黑泥。

在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