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類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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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遨遊於星海，隨處可見正在聚變的超新星，朦朧的星團美輪美奐，深邃黑洞正悄然吞噬一切。

一顆顆恆星自身旁掠過，李煜的‘目光’很快便落在了一顆湛藍行星上面。

這似是他的故鄉，卻又好像有些不同。

而在片刻的停頓之後，其視線便驟然墜入了那顆蔚藍的星球。

一群古老的薩滿正在篝火旁祭祀，並推算出了人類的末日與災厄。他們最終決定獻祭自我，好以此成就唯一的人類之主，帝皇。

而帝皇本人，也就此誕生。

成長、學習、戰爭、和平。

娶妻生子，再目送著自己的妻子兒女，甚至子孫化為黃土。

作為永生者的帝皇從人類誕生之初，一直活到了星海殖民的黃金時代。

他見證著人類的一次次崛起，一次次衰落。

他親歷了太多太多，以至於自己都已成為活著的歷史。

時光流逝，歲月如梭。

李煜就彷彿是親身經歷了帝皇的一生，感受了帝皇的喜怒哀樂。同時也知曉了帝皇的所有秘密與身份，不論是那些已被世人知曉的，亦或是散佈在不同時間線上，那些不便讓人知道的。

但也並非全都留在了他的腦中，就彷彿大腦的自我保護一樣，他被刻意的，暫時遺忘了很多不算重要的東西，從而凝聚成了如同肌肉記憶一般的‘習慣’。

所以，當他再次回過神來，其目光已經變得深邃難懂，就連氣質都有了細微變化。

李煜當然還是李煜，因為他只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視角，目睹了另一個‘人’的一生，並獲得了後者的一切學識以及思維方式。

如果真要做個比喻，那就彷彿是尋回了一個前世，一個名為‘帝皇’的‘前世’。

“這系統可真方便。”

於心中嘀咕一句後，李煜收回了意識，重新看向身前的安南上校。

剛剛的一切其實也就短短一瞬，所以後者並未察覺到任何異樣。

“坐吧，安南，我同你解釋一下我們的現狀。”抬了抬手，李煜率先在屋內盤腿坐下。

老上校欠身一禮，也老老實實，畢恭畢敬的坐了下去。

短暫的陳述後。

李煜很快便將自己事先準備好的託詞告訴了安南上校。

曾經的宇宙突然泯滅，他用某些手段帶走了過去一切，降落至這陌生的異界。

只是由於某些無法明說的原因，如今還沒法喚醒所有人，而且每次喚醒的也無法被確定。

至於更多其他細節？

作為人類之主，他根本就不用過多解釋。

“我很慶幸喚醒的是你，安南。你是卡迪安的戰士，代表著堅毅與忠誠。”李煜這話絕不是出於禮節又或是別的什麼，只是稱述了一個事實。

“這是我的榮幸，吾主，我絕對不會辜負您對我的期望。”老上校目光堅定，滿腔熱血。

接著李煜又微微一笑，側頭看向了石屋屋門，那道魁梧黑影，“我再為你介紹一位我的戰士。”

也是直到此刻，安南才終於注意到那門前的身影。老上校嘴巴微張，輕聲驚呼，“是，是他們？”

“卡迪安徹底陷落之前，你們曾經見過，對嗎？”

“是的，吾主，若非他們，我們根本無法堅持那麼久。”

李煜微微頷首，不置可否，繼續輕聲介紹道：“他叫科特，科特.阿爾蘭德。他是曾經的影月蒼狼，忠誠的孤狼，如今的……吾之烈焰。”

安南的眼中瞬間被崇敬、感激、甚至是嚮往所填滿。

他再次看向李煜本人，微低下頭，“謝謝，吾主，謝謝您在那時……”

“我見證了你們的忠誠與不屈，自然也會回應伱們的這份堅定。”李煜輕聲打斷安南，“好了，我們還是先著眼於當下吧。把晚餐解決了，我再順便告知你一些這座城市的細節。至於回憶，可以等一切安定之後再說。”

“當然，吾主，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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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黑暗再次籠罩大地，整個灰之城又重新陷入了一片死寂。

渾身都跳動著烈焰的科特修士靜立於狹窄小巷，就猶如一堵火牆，堵死了幾乎所有空間。

而全副武裝的安南上校則是在石屋門邊眺望，眺望著街巷左右。

詭異迷霧正漸漸籠罩整個城鎮，卻唯獨沒能吞噬科特所佇立的那片區域，方圓五百米內依舊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