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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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原來剛才她一直站著，是因為預計不會逗留很久。

&esp;&esp;那年輕護士探頭進來瞥一眼。過了一陣，又回來了，徑直拿起那大半碗皮蛋瘦肉粥。

&esp;&esp;“護工阿姨在忙別的病人，我來照顧你。”

&esp;&esp;“哦，謝謝。”

&esp;&esp;“我是值班護士，姓齊。”

&esp;&esp;“齊護士。”

&esp;&esp;齊護士拿起勺子，在粥表面輕輕撥了撥，那動作看上去嫻熟輕柔。

&esp;&esp;“你朋友說你怕燙，慢慢吃。能自己進食的話，可比打營養液有滋味多了。”

&esp;&esp;“唔。”

&esp;&esp;“你那位朋友啊，我們一般都叫家屬嘛，她糾正了好幾次。”

&esp;&esp;“我好像沒有家屬。”

&esp;&esp;“沒事沒事，朋友也很好。她經常來看你呢，一週好幾次。就一個人，上班醫院兩頭跑可不容易，有些家屬都做不到。”

&esp;&esp;“我昏迷期間都是她在照顧？”

&esp;&esp;“那倒不會。”又餵過來一勺粥，“放心，你住的可是高階特護病房，專業團隊醫療，還有一對一專門護工。力求帶給每一位病人舒適與健康，家屬放心滿意。”

&esp;&esp;這話說的，就像廣告語。

&esp;&esp;“這個什麼特護病房會很貴嗎？”

&esp;&esp;“最貴的。”

&esp;&esp;“啊？兩個月……我能付得起？”

&esp;&esp;“放心，這個月1號前你朋友已經結算過一次。”

&esp;&esp;“今天幾號？”

&esp;&esp;“9月13號。”

&esp;&esp;林警官說遇襲是7月12號，還真的是兩個月整。

&esp;&esp;剛嚥下馬上又來一勺。

&esp;&esp;“我就知道你遲早會醒，雖然昏迷時間比醫生預估的長。我有在觀察的，你雖然人昏迷，但眼珠子經常在眼皮底下動，有時還會哼哼兩聲，肯定是在做夢。”

&esp;&esp;“為什麼要觀察我？”

&esp;&esp;“觀察病人的狀態是工作內容呀。你放心，你的身體健康著呢，護工阿姨有每天幫你翻身和做肌肉按摩。周醫生說再觀察幾天就差不多可以回家了。”

&esp;&esp;她的語速相當快，話題也翻得快，相應的，餵食速度也如此。不過嘛，護士就是護士，餵食速度雖快，也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當然，這也取決於粥已經沒那麼燙。

&esp;&esp;在這吃飯的過程，齊護士話都沒閒著，那叫一個健談。我吃著東西也不方便說話，見縫插針應幾個字。但不得不說，開朗的護士確實能叫病人舒心些。

&esp;&esp;她還說，我胃口不錯，這一大碗粥她都未必能吃完，我一個昨天還打著營養液的人，居然一下子就能全部吃光。

&esp;&esp;其實我早就飽了，只是覺得浪費不太好。

&esp;&esp;···

&esp;&esp;別人都說吃飽了會犯困，但我並沒有，畢竟已經睡了好久了。

&esp;&esp;我還是斜斜躺著，看著那淺綠色的天花板和牆壁的交界，企圖回想關於自己的一星半點——毫無頭緒。

&esp;&esp;思維探索有點累人，不如暫時放棄，轉為先探索一些更為直觀的——自己的身體。

&esp;&esp;掀開被單看看自己。淺綠與白色條紋相間的病人服，衣服寬大就顯得人瘦，羸羸弱弱的。周醫生說，我臥床兩個月，肌肉退行是正常的現象，遲些開個復健就能慢慢恢復。

&esp;&esp;動動腳趾頭，可控，再轉轉腳踝，也可以。儘管覺得腿有點沉，慢慢地，我還是成功彎起了一條腿。看著還行，估計很快就能自己上廁所。

&esp;&esp;手也要快點恢復，我可不想每頓飯都要人喂。

&esp;&esp;身邊沒有什麼可協助鍛鍊的物品，床頭桌上倒是有電視遙控。我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