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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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緊束的護甲讓人覺得不舒服，我抬起右手：“幫、幫我把這個摘掉！”

&esp;&esp;袁苑桉接過去，扯松護手的綁繩，稍一用力就褪了出來。

&esp;&esp;脫離了厚厚的護手，手抖得更明顯了。我覺得我必須捉住些什麼——於是就近捉住她的手腕。

&esp;&esp;“我突然害怕了，前面一直好好的，可我突然害怕了！”

&esp;&esp;她沒問我害怕什麼，用掌心抹掉我額角的汗珠，柔聲安撫：“別怕，不怕的，沒事了。今天到此為止，以後都不試了。”

&esp;&esp;被抓了一邊手腕，她只能單手幫我卸下其餘的護甲，翻開領子檢視喉嚨的情況：“是這裡麼？痛？”

&esp;&esp;“不痛，真不痛。”說話時我還在喘氣，“就是害怕，喘不上氣。”

&esp;&esp;隨即，她的手掌覆到我肩後，輕輕掃著順氣：“放慢呼吸，沒事的，慢慢來。”

&esp;&esp;我看進袁苑桉的雙眼，一瞬間，沒有來由的，就覺得那裡有我想要的東西。是什麼不知道，只是模糊地認為，就在那裡——如果她是我過去唯一的朋友，如果她看到我的話，也許就會在那裡。

&esp;&esp;“告訴我為什麼。”我緊緊拉著她手腕，呼吸依然不順，“為什麼我會發抖？”

&esp;&esp;我知道這是很突兀的問題，可我就是覺得她知曉答案。只有她了，那些沒有被記錄下來的，沒有留下痕跡的生活細節，真希望她能告訴我。

&esp;&esp;袁苑桉回頭看向林樂喜，林樂喜遞來一瓶運動飲料：

&esp;&esp;“先喝點水，平靜平靜。我知道你著急，但袁苑桉不清楚的事，硬要她解釋也不行啊……”

&esp;&esp;“我想我可能知道原因。”袁苑桉按住我發抖的手，如此說道。

&esp;&esp; 當年你

&esp;&esp;袁苑桉說了她可能知道原因後，卻又遲疑了。

&esp;&esp;林樂喜撓了撓鼻尖，就問：“那個……我需要回避嗎？”

&esp;&esp;“不必。”

&esp;&esp;都是朋友，沒什麼好迴避的。

&esp;&esp;手依然在顫抖，呼吸也不順，身體記得它記得的，要發抖就自己抖去吧。但腦子顧不上這些，變得急躁了，迫切想填上那段摸不著的空白。

&esp;&esp;“現在，馬上就告訴我，全部原因！”

&esp;&esp;卸下的護甲就散亂丟在木地板上，我稍微調整了坐姿，好令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林樂喜也卸了護甲，席地而坐。

&esp;&esp;袁苑桉定了定神，才開始說起往事：

&esp;&esp;“大概是那次比賽……這樣吧，先說明一下背景：

&esp;&esp;我們學校的女子劍道部本來就是臨時湊數的，根本沒有人正式學過劍道，甚至有些人只是為了穿上道服拍照而加入。也沒有配備教練，基本上就是自娛自樂。一開始男子劍道部那邊派人過來教了一些基礎，沒幾周就不了了之。

&esp;&esp;直到第二年招新，你加入了。實力完全不在同一層次，出去打交流賽，其它部員都迅速敗陣，只有你從未輸過。儘管年級低，但很快你就成了社團的指導。

&esp;&esp;有了段位持有者的指導，整體水平進步很大，簡直是突飛猛進。那一年的校際大賽，獲得團體賽地區出線權，而你更是奪得個人優勝。學校見取得成績了，也撤回了取消這個社團的打算。”

&esp;&esp;如果不是袁苑桉的表情如此認真，我定會認為這不是我的故事，而是哪本漫畫裡的情節。這種牽頭的角色，能是我麼？

&esp;&esp;林樂喜搭腔：“我也查到了，你們學校網站的舊新聞裡有一條相關訊息。”

&esp;&esp;她給我們看截圖，是一條不過兩句話的短訊息。寫的是祝賀什麼社團取得什麼什麼成績云云。

&esp;&esp;我問：“個人優勝是指？”

&esp;&esp;“就是個人賽第一名。只可惜出線後的大區域比賽只有團體賽，你們沒能繼續晉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