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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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把在意的細節逐一寫在小本子上，不管有?沒有?用，先寫下來，再慢慢推敲它們之間的關聯。

&esp;&esp; 真實的邊緣

&esp;&esp;綠色圓圈的圖示依然只是圖示, 沒再?奇蹟般地變回一個應用。

&esp;&esp;繼續尋找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答案。

&esp;&esp;接下來，橫山公園、火鍋店。

&esp;&esp;花了好些日子，把袁苑桉提過的地點都去了一趟, 山頂、火鍋店、水族館……甚至醫院、植物園、劍道場、麥當勞、公墓……和她一同去過?的地方我都去了, 把我們在這些地方的所有經歷都回想一遍。

&esp;&esp;每個地方, 我都待上好幾個小時，觀察，希望能發現什麼。

&esp;&esp;本子上寫?滿了筆記, 日夜思索。

&esp;&esp;我覺得我現在做的事，就像一個茫無頭緒的私家偵探, 沒有幫手，沒有人可以商量，就像林樂喜的工作。袁苑桉說過?的，林樂喜和以前的我很像, 雖然?我依然?不清楚哪裡像。

&esp;&esp;她比我強多了。

&esp;&esp;···

&esp;&esp;又在外面遊蕩了一天，並?未有進展。

&esp;&esp;晚上開車回到?車庫, 趴在方向盤上發呆。看著車前蓋，又想起了許久前那個晚上, 我和袁苑桉曾在這裡, 那麼突如其來地親密過?十來分鐘——以什麼都不是的身份。

&esp;&esp;行動?比腦子快, 吻下去時我什麼都沒想，甚至沒來得及細看她的表情——又也許看了，她的眼?睛好深邃, 就那麼定定地注視過?來，像蘊藏了萬千, 又像虛空飄渺直叫人想把它填滿。

&esp;&esp;我是膚淺的，只知道要?她張嘴然?後?她就配合我, 只記得她的體?溫由微涼變得比車前蓋灼熱，只頭腦發熱地想把耳邊的剋制喘息導向失控。

&esp;&esp;事後?她問我“這算什麼”的時候，大概我膽怯了，腦子裡沒有任何?答案，彷彿喝醉的不是她而是我。懵然?間說出的混賬回答換來一記耳光……

&esp;&esp;呵，之前我老是惦記著洗車，就是為了這事麼？——真是淺薄到?家了。

&esp;&esp;其實?已經過?去兩年多了，那些觸感都漸漸失真，遺忘過?又恢復的記憶就像一個久遠的夢。即使摩天輪上的那個吻，也已經過?去了一年多，時間洗掉了那些看不見的直接感受，只留下了對這件事的印象。

&esp;&esp;還有，我想她。想念這個詞，看不見摸不著。

&esp;&esp;低下頭沮喪地額頭抵著手背，又再?開始懷疑曾與袁苑桉通話的真實?性——誰能證明她還活著？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esp;&esp;···

&esp;&esp;對了，當年我是什麼時候，又出於什麼原因，忽然?把車停到?外面去，而把車庫改成儲物室了？

&esp;&esp;想來想去，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遇襲受傷前大半年的記憶非常零散，有大段空白?。

&esp;&esp;誰來給我一棒，再?多記起一些……

&esp;&esp;···

&esp;&esp;我就這樣額頭抵著方向盤睡著了，再?醒來時已然?天亮——今天要?上班。也懶得收拾自己了，直接就這樣開車去公司。

&esp;&esp;街上還是和往日沒什麼兩樣，路上行人匆匆，交通略微擁堵。紅燈、綠燈，十字路口?的交警每天都在執勤，指揮著同樣緩慢的車流。賣早餐的小販每天都在街口?賣著同樣的早餐，買早餐的人也每天都一樣。

&esp;&esp;今日就如昨日再?昨日，每一天都重複著昨天。

&esp;&esp;不止雞蛋花沒有凋謝，天橋上的三角梅、路邊白?玉蘭、花壇裡的的丁香……無論在不在花期全都盛開著。

&esp;&esp;這不合理，就算再?四季如春的地方，也不會一年四季所有花都開著。我不禁懷疑，它們真在開花嗎？

&esp;&esp;當你開始懷疑一些真假時，這種懷疑會氾濫，進而懷疑身邊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