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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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覺得袁苑桉的選擇更合理啊。”肖雅說，“如果不是她自願回來，誰知道會不會又跑進去啊？都好幾個月沒人發工資了好嗎？”

&esp;&esp;“行行行，還自願，發不出工資還慣著她。”歐卓穎撇嘴，又找支援，“陳峰，當時你也贊成我的提議對不？”

&esp;&esp;陳峰點點頭：“角色死亡應該會遊戲結束。不過，我懷疑係統不會輕易讓核心開發者死亡，也不好說……”

&esp;&esp;肖雅不跟他們討論這些，又把話題拉回：

&esp;&esp;“兩位，別打岔討論程式問題，讓人把故事說完啊。”

&esp;&esp;於是，四雙眼又齊齊看向袁苑桉。

&esp;&esp;袁苑桉看了我一眼，才又繼續：

&esp;&esp;“如你所知，這次我成功逗留了很長時間。也發現了很多資訊。

&esp;&esp;你一手打造的這個系統很強大，具備自我完善能力。就算那些沒有建模過的地方，只要你想去，它就會自行生成。

&esp;&esp;假如是你曾去過的地方，更會依照你的記憶還原。它並不需要你意識中的記憶，只要你曾經見過，它就能辦到。不止地點，你經歷過、知曉的事，哪怕年代久遠都能被調查出證據，就像真的發生過。

&esp;&esp;記得去公墓拜祭你爸媽那次嗎？那個地方在模型裡是沒有的，估計25樓以上的瑞築地產也是它自行搭建的。還有後來的山頂、火鍋店、植物園、永無鄉樂園……”

&esp;&esp;是啊，我想起了袁苑桉在山頂說“謝謝你帶我來”，在植物園強調她沒來過只有我來過，在永無鄉樂園門前說“這種程度也可以？”……甚至只有用我的手機才能搜尋出火鍋店的資訊。

&esp;&esp;她早已經暗示過很多次了，只是我當時並未察覺而已。

&esp;&esp;“系統很遵循你的意志，只要不破壞平衡，它什麼都會滿足你。

&esp;&esp;後來，在實際接觸中，卻漸漸發現你並沒有太多恢復意願，反而頗滿足於那種記憶清空的狀態。

&esp;&esp;於是我不禁想，你不登出，到底是系統在劫持開發者，還是開發者你的意志？也許你潛意識裡更希望待在那個世界，不必面對現實中的問題。”

&esp;&esp;“那不就是逃避現實嗎？”

&esp;&esp;“也許吧，或許是你和系統的共同意志也說不定。老實說，待的時間長了，我也會想，逃避又有何不可？你建造了一個理想伊甸園給自己，開開心心地住在裡頭。它都那麼模擬了，幾乎和現實一模一樣，你也把它當真了，又何苦非要把你拉回來……”

&esp;&esp;她垂眼抿住嘴唇，思索了好幾秒，才又抬眼。

&esp;&esp;“甚至我也迷惑過，想過就此生活在那裡。撇除了現實中的不如意的理想世界，虛不虛擬又有什麼關係？”

&esp;&esp; 存在與合理

&esp;&esp;屋裡一片安靜。

&esp;&esp;理想世界誰不向往？如果你打心底認為它是真實的, 並樂在其中，它不就是最好的真實嗎？

&esp;&esp;可是，袁苑桉說, 可是。

&esp;&esp;“假如就此過完一輩子三萬天, 然後恍然發現, 現實中才過了三萬小時。換而言之，三年過去依然會回到現實世界來……”她搖了搖頭，“不能這樣對不？所以一定要把你帶回來。”

&esp;&esp;她說這話時, 眼裡的堅定熠熠生光。

&esp;&esp;是巧合，又或者是註定, 伊甸園並不理想，沒有袁苑桉的世界不快樂，於是我又追尋著她回來了。

&esp;&esp;“話說，”歐卓穎邊說邊做著計算, “在20來天前袁苑桉就已經回來了，直到4天前才忽然聯絡上, 到今天凌晨時通訊被切斷，你登出的時間是……按1:24的時間比例……哇, 長達一年多的時間裡你一直渾然不覺, 然後只用了幾天就發現了世界真相併找到登出方法。如何做到的？”

&esp;&esp;“剛打通電話時, 我就覺得……”

&esp;&esp;“哦，這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