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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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到底存在著什麼樣的地位。再請簡單一點，你到底有沒有想過，如果今天葳葳離開，你又會如何？”

&esp;&esp;他聞言臉色一沉，不語，只是再喝了一口悶酒。

&esp;&esp;阿成像是也沒打算聽到他回答，繼續道：“我想我們都知道，你很多事幾乎都是崴崴在處理的。她現在應該快三十了吧？女人一到三十就會有很嚴重的危機意識，開始考慮將來，她遲早都會結婚、嫁人，甚至搬走，到時候，總不可能還要她繼續這樣幫你，就算她肯，我看她老公也不會肯。”

&esp;&esp;邢磊握緊了酒杯，依然沉默著。

&esp;&esp;“說真的，我一直覺得你們兩個很配，默契好得沒話說，和你們吃個飯，你要鹽不用開口，只要看她一眼，她就會遞給你，她才放下碗，你就會主動幫她裝湯；你們兩個去吃麵，你會主動替她拿可樂，她會自動替你加辣椒；連看你們喝個咖啡，大家都覺得神奇無比”

&esp;&esp;他詭異的看阿成一眼。

&esp;&esp;阿成笑了笑“不信啊？不然你以為每次她到公司就有人聚集過來是為什麼？她連要幫你加多少沙糖奶精都知道，而且她才開口說一句，你就會自動接下一句，好像變魔術一樣。”

&esp;&esp;他皺起眉頭，不自在的撇開視線。

&esp;&esp;“我就不懂，像她這麼好的女人，你到底有啥不滿意？要是這世上有哪個女人那麼瞭解我，又和我如此有默契，不羅唆、長得漂亮、又會做菜，我早就將她騙回家供著了。”

&esp;&esp;“我沒有對她不滿意。”他神情抑鬱的說。

&esp;&esp;“那到底是怎樣？”

&esp;&esp;“我只是”邢磊緊抿著唇，轉動著手中的酒杯，久久才一臉苦惱，沙啞的道：

&esp;&esp;“我只是從來沒想過”

&esp;&esp;阿成苦笑，拍拍他的肩道：“老兄，那我想從現在開始你該好好想想了。葳葳條件很好，有多少人想追她，你該知道的，不要等哪天她真的在你的推波助瀾下嫁掉後，你才發現自己失去了什麼。”

&esp;&esp;他悶悶瞪著手中的最後一口酒。

&esp;&esp;“她是個好女人。”阿成扯扯嘴角說。

&esp;&esp;“我知道。”邢磊一口灌掉最後一口酒，但那烈酒依然未能讓他忘掉一切煩惱，他放下酒杯，掏出酒錢放到桌上。

&esp;&esp;出了pub，兩人分手道別，他走向自己車子時，天上飄下濛濛細雨。

&esp;&esp;邢磊坐進車裡，卻沒發動引擎，只是靠在椅背上，看著雨絲落在玻璃上，然後匯聚、滑下。

&esp;&esp;他不曉得在旁人眼裡，他和她是如此有默契，事實上，要是阿成今晚沒提，連他自己都沒發現，因為那一切，是如此的習慣、如此的自然，自然到他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對勁。

&esp;&esp;街上的在雨中顯得朦朧，他想起這些年和葳葳相處的點點滴滴，直到夜深，他仍無法理清腦海胸中那團渾沌不明的情緒。

&esp;&esp;到他所知道有賣盤子的地方找了一圈之後，邢磊才發現要找到和那一模一樣的盤子有些困難，最後無法可想之下，他只好找到白雲咖啡店去。

&esp;&esp;“葳葳的盤子？你是說林媽媽留給她當嫁妝的那一組餐具嗎？”

&esp;&esp;“唉。”他點頭。

&esp;&esp;“你找那幹嘛？”

&esp;&esp;他看著她沉默半晌，才道：“年初時我不小心打破了其中一隻。”

&esp;&esp;“為什麼現在才想到要找？”白雲停下動作，感興趣的看著他。

&esp;&esp;“我不知道那盤子有那種意義，我本來要說的，後來太忙忘了，前兩天聽她提起才曉得。”

&esp;&esp;白雪將煮好的咖啡端到他面前“葳葳不曉得你打破了？”

&esp;&esp;“咳，嗯。”他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嚨，再點頭。

&esp;&esp;“那盤子嗎？”白雲看著他，眼底閃過有趣的光芒“我的確是知道要到哪才找得到，不過你確定你真的想找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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