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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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喊卡。“當局者迷，別太急著否認，當心日後磚頭砸回自己的三寸金蓮。”

&esp;&esp;接踵而來的五天，靈均飽嘗著出入有專人接送的日子，直到星期六她幾乎給纏得發瘋為止。

&esp;&esp;大夥縱觀近日來的查訪，想來因為風聲太緊，張阿先的鬼影似乎從大臺北地區消失了。既然如此，乾脆饒她一命，稍稍放鬆了亦步亦趨的密切跟蹤，換回她清靜獨享的私生活。

&esp;&esp;昨夜鄔連環聯絡她，今天小夏必須回臺北陪老爸度週末，略盡為人子女承歡膝下的義務，順便請他幫忙載送“大呆”回市區，因此兩人可以約在中午一起用餐。

&esp;&esp;“我擔心你十二個小時沒見著我的帥臉，可能已相思成災。”他大言不慚得很。

&esp;&esp;靈均又好氣又好笑，偏偏奈何他不得。

&esp;&esp;其實，週六中午碰個面也好，過去這幾天的接送，多虧得他有心。小恩不願言謝，那麼，唯有以實質的回饋來答謝他了。

&esp;&esp;她決定答允他充任模特兒的提議。

&esp;&esp;靈均回學校上完一堂補課，正好搭坐同學的順風機車前往市區。

&esp;&esp;“連環藝術殿廊”的挑高玻璃門依然閃耀如新，亙長煥發著優美的藝術氣息，靜靜候迎文人雅士們駐足品評。

&esp;&esp;“生活禪畫展。”她的順風車主李子霖緩緩念出門口的小看版。“嗯好象滿有意思的。連環藝廊的展覽鮮少讓人失望過。”

&esp;&esp;“你、你要一起進來嗎？我和朋友約在裡頭碰面。”她提出善體人意的邀請。

&esp;&esp;“好呀！”李子霖爽快地停妥機車。“你去忙你的，不用理我，我自己逛完了就走。”

&esp;&esp;靈均進了藝廊前門，直接步往行政部門區域，堪堪行至展覽區與辦公區交界，小夏正好從她父親的辦公室離開。

&esp;&esp;“嗨！你來找連環嗎？”小夏打著鮮朗的招呼，迎上來。

&esp;&esp;“嗯。”　腆的淺笑躍上靈均的唇角。

&esp;&esp;小夏人如其姓，天生屬於濃豔多情的夏日，狂野的吉普賽捲髮，鮮紅翻領襯衫，源源不絕地散放著冶媚鮮麗的風情。其實，似她這樣奔放的女人很難讓同性感到親和、易接近，而小夏卻以她爽快俐落的氣質辦到了。

&esp;&esp;“他五分鐘前匆匆地跑出去，嚷著要買一樣不知道是啥東西的東西。你先四處晃晃，等他回來好了。”小夏笑咪咪地牽起她的柔夷。“來！我帶你觀賞幾幅我的作品，老爸建議我藉由這次的生活禪畫展，先掛出幾幅來探探路，等到正式的個展推出後，再央求鄔連環那他超級大牌幫忙宣傳一下。你若不介意的話，順便也提供一點意見吧！”

&esp;&esp;靈均暗自吐了吐舌尖。

&esp;&esp;這就有點糗了，因為她對藝術一竅不通。

&esp;&esp;變色龍，快快回來解危吧。

&esp;&esp;“連環藝術殿廊”的展示空間區隔為三大部分，以因應“生活禪”畫展。

&esp;&esp;小夏的畫作陳列在第二空間的“活之源”區。

&esp;&esp;兩個女人杵在色彩濃豔的抽象畫前，齊齊屏氣凝神。畫家本人滿心期待著來自參觀者的第一手意見，而觀賞者則沉思著應該如何措辭，才能避免尷尬的場面出現。

&esp;&esp;“如何？”畫家的圓眸亮晶晶的。

&esp;&esp;小夏的畫風恰似她本人，用色濃豔大膽。不規則的亮紅色線條填滿整幅畫布，底色則採用豔黃和鮮綠，畫布正中央迴旋著青藍色的漩渦。

&esp;&esp;“呃”靈均努力領悟那一堆亂糟糟底下的深義。“很很漂亮。”

&esp;&esp;對於藝術家而言“漂亮”兩字絕非他們期待聽見的評語，因為真正的藝術往往無關美與悅。

&esp;&esp;“然後呢？”小夏期待更多。

&esp;&esp;“有好多顏色。”她簡直無從捉摸起。

&esp;&esp;“噢。”小夏的熱情稍稍冷卻。

&esp;&esp;“這個你的作品充分表現出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