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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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sp;當場便害她講不下去。

&esp;&esp;“可是，我、這個”靈均慌了手腳，整盤棋局全被他打亂。

&esp;&esp;“嘿嘿嘿，你果然來者不善，對吧？”鄔連環幸災樂禍，活像撿到了便宜。“我已經把自己的原則表達得簡潔清楚，你也將自己的本意暗示得相當明白，顯然咱們倆不可能產生共鳴啦！既然如此”他拍拍屁股起身。“請恕小生不克相送，後會無期。”

&esp;&esp;“請等一下。”靈均連忙推開椅子。

&esp;&esp;“坐、回、去！”他扯出下吊眼瞠瞪她。“假若你再敢追著我跑，我保證向警方控告青形大學的學生妨礙自由。”

&esp;&esp;認真的語調清清楚楚地傳達出他是認真的。

&esp;&esp;這回靈均不敢造次，欲哭無源地跌坐回原位，睨著他昂首闊步地離去。

&esp;&esp;合該她命中犯小人，竟連區區一樁演講的請託也宣告敗北。

&esp;&esp;或許表姊和陽德說對了，她德薄能鮮，這輩子頂多適合替旁人跑跑腿，打理一些細微瑣事。

&esp;&esp;兩噸花崗石，再度譁喇喇壓向靈均的百會穴

&esp;&esp;“喂？”凌某人夾手搶起殺風景的話筒。

&esp;&esp;她的小說正進入如火如荼的階段。依照劇情發展，女主角即將被潛入的壞蛋頭子打暈，綁架回巢穴裡，等待男主角送來白花花的贖款。緊要關頭，思緒竟然被要命的電話鈴聲中斷。

&esp;&esp;“”彼端陷入全然的沉默。

&esp;&esp;“給你兩秒鐘，再不吭聲我就掛電話。”難得她向來嘻嘻哈哈的嗓門嗆著火葯味。

&esp;&esp;“老師，是我。”靈均好不容易止住的淚眼，二度威脅著氾濫。

&esp;&esp;一天之內，她已經連續被兩個人限制發言時間。

&esp;&esp;“嗨，靈均。”最後一絲嚴苛馬上蒸發掉，轉而讓親切溫和的語意代替。“這麼晚了，怎會想到打電話給我？”

&esp;&esp;“對不起，打攪你趕稿。”她埋進被窩裡哀憐了兩個半鐘頭，竟然忽略韶光飛逝。

&esp;&esp;原來此刻已經深夜十二點。

&esp;&esp;“沒關係。”凌某人敏感地聆出她的聲音微帶沙啞。“你的聲音怪怪的，感冒了嗎？”

&esp;&esp;她決定不拆穿靈均哭泣的事實。

&esp;&esp;“不是。”靈均沉默了半晌。“老師，我、我我需要一點建議。”

&esp;&esp;“關於美術系的委託？”

&esp;&esp;“嗯。”她一思及鄔連環那尾文化流氓，就想掉淚。“我遇到一點小困難。對方極端不合作，而且，態度、有點負面。”

&esp;&esp;多麼輕描淡寫的說法。

&esp;&esp;“我猜你依然不願意將as發還給陽德他們，是吧？”

&esp;&esp;“我”她咬住下唇，勉強吞下喉嚨的硬塊。“我想再吃一次。”

&esp;&esp;方才猶疑了許久，便是擔心向凌某人求援後，會招來任務解除的命運。

&esp;&esp;“沒問題。”凌某人一向倍仰民主開放的原則。“靈均，你讀不讀金庸的武俠小說？”

&esp;&esp;“表姊、借過我幾本。”她打起精神，聆聽訓示。凌某人天外飛來的一句話，通常含有無盡深意。

&esp;&esp;“聽好羅！金大師筆下的俠客們通常掌握一項不敗之鑰：他強由他強，輕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你懂不懂？”

&esp;&esp;“這個好象有點文言文。”

&esp;&esp;“唉！出版社的總編輯也曾經批評過這一點。”凌某人喟嘆著無止無盡的懺悔。“那四句睿智的話翻譯成語體文就是：隨他去亂打亂跳，老孃一律當成沒看見。這樣你就明白了吧？”

&esp;&esp;“明白了，謝謝老師。”果然有夠“語體。”

&esp;&esp;靈均若有所思地放回話筒。

&esp;&esp;凌某人的建議不無道理。鄔連環之所以讓她體內的受挫感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