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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空虛,顯得尤為可笑。

神思任由寒風輕輕那麼一吹,恍如隔世。

不過周應淮的嘴角也揚起了一抹笑,但肯定不可能是歡欣愉悅的笑,在這陰森森地墓園顯得尤為的鬼魅。

他們就這樣面對面的站在那裡,距離他們幾米的地方,那裡埋葬著的是與他們血脈相連的親人,昔日裡那麼些溫柔和藹的音容,關係還算尚可。

,!

即便如今冷漠至極,在這尚可之外,他們還是打斷了筋打斷了骨都斷不了的共同血脈

兩個人宛如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渾身都是血汗,就連長長地睫毛都掛著晶瑩。

易洵之受的傷比周應淮的還要重,縱使如此,周應淮也好不到哪裡去,手背、嘴角、前額還濡溼殷紅。

當週應淮看向易洵之的時候,面上已經恢復如常,只是那雙瞳眸深沉一片。

風聲在耳畔嗚咽,昔日手足,現如今水深火熱,你死我活。

“她是怎麼瘋的?”易洵之的眼角濡溼,微不可察的落了淚,手心發燙,心卻是涼的。

“只有死人才配知道這個秘密。”周應淮掠了一眼易洵之,聲音森冷的傳去:“我想,她也不想見到你。”

他放下了袖子,視線落在了遠處的墓碑,張唇輕聲說了句:“她永遠都不想到你。”

易洵之一顆心急速下沉,轉身邁步下山,一步步都艱難沉重。

彷彿回到7年前,她給他留下的語音箱留言:“善自珍重。”

就像一根常年卡在他喉嚨的魚刺,明明魚只有7秒的記憶,那根刺卻經年不消,很痛,卻沒有一滴眼淚。

那麼痛,他為什麼還念念不忘?

———— 原是他錯了

墓碑前,周應淮看著兩位老人的遺容,忽然發現自己什麼話都說不出口,良久之後方才蹲下身子啟唇:“爺爺,奶奶,我們之間已經沒有兄弟情了。”

世人皆說:“時間是良藥,會讓傷口慢慢癒合,直至消磨得被遺忘。”

只是這句話,錯了。

時間永遠都不可能讓存在的傷口完完全全癒合,它只是淡化了那些曾經的傷害罷了。

就如易洵之所說,他為了舒歲安,可以卑微如塵土,卻唯獨不願直視她的過去,因為不願失去她。

她的世界來來往往這麼多人,這麼多事情,不過經年之下貧瘠得只剩下為數不多的人,因而不願再輕易託付。

—— “爺爺,你說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如今的她只會盲目前行不顧傷痛,不想回頭亦不想回望,對於她是殘忍的,對於我而言又何嘗不是呢?”

—— “我沒辦法自欺欺人的說出不在意,但我不想再失去她了。”

我做不到。

2013年以前,我和她曾經承諾過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回望2013年,每個畫面都美好卻也傷人傷己,顯得現實倍感淒涼。

如果在天之靈,您能不能庇佑她,庇佑她歲歲安好,庇佑她無災無難。

如果可以,您可不可以把丟失靈魂過去的她找回來,告訴她,我不介意她過去如何,不管她如何,我們都可以一起展望未來,因為在我心裡,她永遠都是那個最美好最溫暖的人。

如果可以,我寧可發生在她身上的傷痛都全全由我來承受。

如果可以說她認識我註定是一場悲劇,那麼我寧可從不曾見過她

她是別人的妻子,我不能靠近她,但她是我最最喜歡的人,她喜歡的也是我,為何就不能天長地久呢

風聲夾雜著哽咽,周應淮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跪在陵墓前微微地啜泣。

山下,易洵之的助理柳煜來接他,見他面上帶傷,顯然愣了一下,隨即立刻連忙迎了過去。

程軍站在一側,見下山的只有易洵之卻沒有周應淮的身影,只抿了抿唇,隨即轉身邁步朝山上奔去。

落座後,柳煜不放心,開了頭頂的車燈皺眉打量著易洵之臉上的傷:“傷得不輕,安全起見還是先去醫院好好檢查。”

易洵之接過柳煜遞給他的手絹,那條陳年的絹巾上面還繡了一朵梅花,他暗了暗眸子,擦拭著嘴角暈染的血跡:“安排人把藥酒送去酒店,另外給那邊打電話,就說周總同意這邊接見了。”

“現在嗎?”柳煜看了下腕錶的時間,已經快晚上23:00了。他們回到淮安之後,不曾倒過時差,也不曾好好休息過,再說他身體真的吃得消嗎?

“立刻。”手絹上赫然暈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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