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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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南尼笑著和貝蒂說：“貝蒂小姐今天真高興，好多話和漢尼拔少爺講。”

&esp;&esp;南尼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在給貝蒂用手帕擦拭她手掌上髒兮兮的墨水，貝蒂聽到南尼這樣的話轉頭看著那邊的漢尼拔。他正站在窗戶面前盯著地上樹幹的影子，他最近開始研究影子和實體之間的關係——好吧，他的腦袋裡開始裝入一些數學之類的東西了。而貝蒂還在拼寫那些立陶宛字型。

&esp;&esp;漢尼拔轉頭過來，對貝蒂說：“貝蒂。”

&esp;&esp;南尼放開貝蒂的手，她的手掌已經被清理了一遍但還是有一些擦拭不掉的墨跡保留在上面。一般來說，如果離了一段距離漢尼拔這樣呼喊貝蒂的名字，那麼貝蒂就會走到漢尼拔的跟前。現在貝蒂和漢尼拔一起站在這個窗戶面前，在這裡可以看見那在城堡中的菜園子裡囂張的黑色天鵝依舊仰著脖子叫著，那澄淨的池塘在陽光下發出亮閃閃的光。

&esp;&esp;漢尼拔似乎伸手遞過來什麼東西，不過他的手掌輕微握拳，裡面的東西貝蒂不知道是什麼，不過貝蒂還是攤開了手掌，漢尼拔在貝蒂的掌心放了一個紅通通的草莓。

&esp;&esp;可是在此之前，南尼和貝蒂說過菜園子裡的草莓還都沒有熟，只有之前南尼在其中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紅紅的草莓才能夠送給貝蒂。現在貝蒂驚訝地看著南尼，南尼說：“在很繁密的草莓葉之間，還藏著一個，我沒注意到。漢尼拔少爺昨晚在菜園子裡找了一個晚上，原來是給貝蒂小姐的。”

&esp;&esp;貝蒂看著眼前的漢尼拔，然後驚喜地將眼睛笑得彎起來。

&esp;&esp;她高興地說：“謝謝你！漢尼拔！”

&esp;&esp;她高興的情緒一直蔓延到莉莉安回來的時候。莉莉安一從馬車上下來就親了親貝蒂柔軟的臉頰，然後又將貝蒂擁入懷裡。“真是好久不見，貝蒂小姐。”莉莉安也這樣高興地說。貝蒂聞到莉莉安身上有一種灰塵的味道，這應該是風塵僕僕所導致，另外的就是一種溫和的枯朽的死亡氣息，這應該是主教先生死去時所沾染的。

&esp;&esp;“這幾天我不在小姐的身邊，小姐會失眠嗎？小姐總會做噩夢，真是讓人擔心。”

&esp;&esp;“完全不用擔心我的，莉莉安，在漢尼拔身邊我睡得很好。”而且顯而易見的是，那些鬼魂都被趕跑了。

&esp;&esp;“那真的是太好了，我給貝蒂小姐帶了一些果乾，我想小姐一定會喜歡的。”

&esp;&esp;“真的很好吃，謝謝你莉莉安，我想我一定要給漢尼拔送去一點，他也肯定會喜歡的。”

&esp;&esp;“小姐將立陶宛語言說得很流利，一定是學習得很辛苦吧。”

&esp;&esp;“實際上，我學習得很輕鬆，因為漢尼拔一直在幫助我。”

&esp;&esp;莉莉安沉默下來看著貝蒂，貝蒂疑惑地看著莉莉安。周圍其他的人，已經來到門口也是歡迎莉莉安回來的南尼、漢尼拔、羅薩以及還沒有走的馬伕貝恩特全都安靜地看著貝蒂，貝蒂環視了一週，更為奇怪地看著他們，貝蒂覺得很奇怪，但是按照她的性格又不知道怎麼去問，結果是南尼最先笑出聲來，南尼一笑，其他人也跟著笑起來，南尼說：“莉莉安，我完全說得沒錯，現在貝蒂小姐和漢尼拔少爺相處得很好，根本不用擔心。貝蒂小姐現在說話都總會說到漢尼拔少爺呢哈哈。”

&esp;&esp;被他們這樣笑著，貝蒂覺得很羞窘——不過確實是這樣的，貝蒂經常和漢尼拔待在一起，那麼所有的話題也只能夠從漢尼拔的身上提起。貝蒂的臉頰有點紅紅的，特別是看見漢尼拔似乎也在笑的這個時候。

&esp;&esp;他笑得很輕，和身邊哈哈大笑的大家是不一樣的。他的臉上浮現著很淺淡的笑意。

&esp;&esp;莉莉安回來之後，貝蒂就有莉莉安的照顧，那麼在那些鬼魂都不在的時候，貝蒂就可能不會再和漢尼拔待在一起睡覺了。

&esp;&esp;準備睡覺之前，貝蒂抱著枕頭在床上翻來覆去，盯著那精美的天花板，貝蒂最終還是打算下床去。這時候莉莉安才從外面進來，一個小小的身軀就從自己的身邊跑過，莉莉安驚詫地說：“小姐，你去哪裡？”

&esp;&esp;“我去找漢尼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