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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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相信你的話，漢尼拔。”她說：“如果我發現這只不過是你引誘我的把戲，是故意說的甜言蜜語。你就要知道你要承擔什麼。”

&esp;&esp;“殺了我嗎？甜心。”他笑起來。

&esp;&esp;“當然，這沒什麼難的。”

&esp;&esp;“我想把這句也贈予你，親愛的。”

&esp;&esp;“當然，這沒有什麼不允許的。”

&esp;&esp;他用手指撫開貝蒂臉上稍微遮擋面容的碎髮，他將她的神色看得清楚。在她這淡色的虹膜上，一層可怕的陰影似乎籠罩上來。他看到了貝蒂的另外一面，那一面掩藏在她豔麗的模樣之下，幾乎沒有人能夠看見過。只有漢尼拔，看見過這美麗下的無數可怕的尖刺。

&esp;&esp;她說：“我可以愛你。也可以殺你。不要讓我失望。不要讓我知道這只是你的甜言蜜語。不要讓我知道這是你戲耍我的把戲。你在我眼中是完美的，漢尼拔，不要成為我討厭的模樣。”

&esp;&esp;不要顛覆糾正她的觀念。

&esp;&esp;她會發狂的。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漢尼拔知道。他的手指輕輕撫摸在她眼尾的位置，她似乎還是沒有發現自己眼中的到底是怎麼樣的神色。她的五官藏匿在昏黑中，但是依舊美豔十足，她眼中的神色簡直——驚心動魄。

&esp;&esp;而漢尼拔卻低下頭去吻她的眼尾，去品嚐這在無害美麗樣貌下其實帶著毒汁的紅色鮮花。他又興奮了。他又失控了。那清晰的感覺讓貝蒂臉上的表情呆住。尖刺消失了。

&esp;&esp;她又成為了那純淨漂亮的模樣。她眨了眨眼，甚至有些無措地說：“又要等一會兒嗎？”她在想，反覆這樣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esp;&esp;大概這一次不用再等一會兒了。因為忽然傳遞過來了敲門聲。是紫夫人的聲音：“漢尼拔，貝蒂和你在裡面嗎？有一位警官想要見貝蒂，大概有什麼話要說的。”

&esp;&esp;是漢尼拔開啟的門。畢竟比起脫掉裙子的貝蒂來說，漢尼拔是最先能夠整理好衣服的人，他的頭髮被稍微整理了一下，襯衫也整理了一下，扣起釦子的衣服下襬不會讓他看起來不同尋常。

&esp;&esp;紫夫人說：“裡面光線這麼暗應該不太容易分辨色彩不是嗎？你應該開燈的，漢尼拔。或者拉開窗簾。”

&esp;&esp;“貝蒂睡著了，夫人。”

&esp;&esp;“噢，那好吧。但是你可能要叫醒她。因為有一位警官先生要見她。”

&esp;&esp;“我會的，她睡得不是很沉。”

&esp;&esp;紫夫人的目光從漢尼拔的肩膀旁邊探進去，她所能夠見到的也確實是那昏暗的室內。一些角落的地方被難以看清楚。窗簾外稍微透進來模糊的光亮，在靠近窗戶的地板上掉落著一根白色的絲綢腰帶，那隻會是女孩裙子上的裝飾物。紫夫人將目光收回來，她的神情沒有任何的改變，紫夫人只是說了一句：“不要讓客人等太久，漢尼拔。”

&esp;&esp;漢尼拔說：“我會的，夫人。”

&esp;&esp;

&esp;&esp;貝蒂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老朋友”——波皮爾警督。貝蒂確實是很多年沒有再見到過這位警督了, 反正上一次見面本身就是不怎麼愉快的，而此次貝蒂和波皮爾警督所處的情況，居然和當年幾乎沒有大多的區別。

&esp;&esp;現在貝蒂所在的這個位置可以說是一個屍體防腐室——又是一個屍體防腐室，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並不是一個極為炎熱的季節, 這樣不會讓屍體儘快地散發出一種難以形容臭味。但是在貝蒂眼前的這具屍體——是貝蒂見得多了的、被泡得腫脹的屍體, 因為很多鬼魂也是這種狀態。

&esp;&esp;貝蒂以為自己在進來的第一時間會看到這具屍體的魂魄, 但是令貝蒂沒有想到的是，她並沒有發現這具屍體的魂魄。

&esp;&esp;“埃爾西女士。”貝蒂現在的年齡確實可以以女士來稱呼她，畢竟她已經不是那個小女孩貝蒂了。這是波皮爾說的：“我沒有想到在面對這樣可怕的屍體面前, 你會顯得這麼冷靜。”

&esp;&esp;這具屍體是明晃晃地放在這個位置的，甚至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