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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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柏妮絲的話音落下，在這會議室裡的就是明顯的寂靜，在這寂靜中伴隨著大家的各種思考。於是，在柏妮絲這樣的話語之後，大家都知道了——

&esp;&esp;“能夠知道這件事的，除了我們辦事處的法醫，就只有——”

&esp;&esp;“兇手。”

&esp;&esp;警官們的談論將這件事披露了。

&esp;&esp;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esp;&esp;是兇手在故意將案件的詳細情況報道出來。

&esp;&esp;這個推測出來之後，巴里整個人都打起了精神。當然，不僅僅是包括巴里，這裡的很多警官們都打起了精神。他們精神抖擻。畢竟這又是一個可以調查的方向，比起那不知道到底從哪裡得到的大衛油畫的各種仿品，比起那幾乎不留下兇手蹤跡的案發現場，比起那死者可怕的屍體，這突然出現的、豁然開朗的、能夠觸控得到的線索，讓所有人都感覺到驚喜萬分。

&esp;&esp;於是好不容易所有的警官們又鬥志昂揚了，但是這一整天下來，他們確實查了整個報社，那個署名的記者，以及報道的來源等等——一如既往的，總是會在一定程度上，線索就戛然而止。這案件的始作俑者好像在戲弄這些警官們一樣。雖然貝蒂對報社這件事還是比較感興趣，但最主要的，是貝蒂經常去犯罪現場繼續尋找其他的東西。

&esp;&esp;貝蒂在這幾次的探查見到過幾次威爾，但是每一次見面，威爾總是與貝蒂進行一個簡單的問候，多餘的談話也就沒有了。

&esp;&esp;威爾的探查方式也是這樣的，喜歡多次來到犯罪現場。似乎這樣對於他來說，可以更加容易地感受到兇手殺人時所擁有的心境。威爾好像可以與罪犯進行一種奇妙的心靈交換。有的時候，貝蒂看見威爾站在犯罪現場沉著臉色，整個身軀莫名和諧地融入到這可怕的環境當中。貝蒂簡直會懷疑，總有一天，威爾的心靈會不會在這樣的交換之中，徹底被暈染上罪惡的顏色。

&esp;&esp;而對於貝蒂來說，貝蒂能夠在這樣的犯罪現場，重新感受到死者的痛苦與悲傷。那一種會環繞在整個犯罪現場，少數人能夠感知到的氛圍與環境，就算靈魂消失不見，所殘留的痛苦的餘韻依舊能夠讓貝蒂感受到。她也可以感受到殺人兇手殺人時所殘留的心靈情緒。

&esp;&esp;貝蒂感受到，哈里曼·尹恩是高興的，被殺死的時候他是這樣的心緒。

&esp;&esp;即使被生生釘在地板上這件事讓他感覺到肉/體上的痛苦，但是他的整個心靈是愉悅的。那虔誠的姿勢，似乎也是他本真內心的反應——他在感謝那個兇殺將他殺死。他抱有令人驚奇的誠摯與感恩。他高興極了。他即將死亡，他聽著他喜歡的音樂家的音樂，他感受到生命的逝去——他願意成為那個可憐的、忠心耿耿的信徒——他是約押。兇手大衛的約押。

&esp;&esp;他為何對他忠心耿耿？那個人給予了他太多，讓他即使那時是一個酒鬼——酒鬼？

&esp;&esp;貝蒂猛然睜開眼睛。

&esp;&esp;這裡所有的一切已經被清理，比較重要的線索也都存放在辦事處裡。貝蒂所面對的是整個空蕩的牆面。

&esp;&esp;她努力讓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這一面牆上。那些殘留鮮血的地板縫隙中，似乎在此時所，有的微塵顆粒緩慢地漂浮。那些鮮血、灰塵、鐵鏽，環繞在貝蒂的身邊，將她徹底沉陷到這裡面去，那氛圍擠壓著，讓她墜入一個黑暗的地界。

&esp;&esp;眼淚滴入到流淌的鮮血當中，融合在其中。被釘在地板上的男人流著眼淚。他可憐的眼睛凝視著眼前的人，他的聲音從虛空傳遞過來，濛濛的不似真切，他哭著說：“為您做任何一件事，是我的榮幸。即使我的心臟，我也能夠奉獻於您。您從始至終，都未拋棄過我。即使我墮落、無用、可憐——”

&esp;&esp;那道身影被旋入黑暗，聲音也被卷席進去再也無法聽聞。貝蒂空洞無神的眼睛才在這時，緩慢地又了凝聚了一個焦點。

&esp;&esp;他接受漢尼拔治療的時候，不再是一個酒鬼。

&esp;&esp;她需要向漢尼拔確認這件事。

&esp;&esp;貝蒂從這個現場急速走出，她聽見自己的心跳在劇